眼见群狼消失,众人才长出了一口气,各自包扎起伤口。这一行人中,没有受伤的也就只有苏肆c红衣女子和那中年妇人了。目睹满地的狼藉便知战况的惨烈,苏肆一摸肩膀才发现狐貂不见了踪影,四下找寻在一匹骆驼的背上找见了它。
原来它正趴在骆驼背上嘴拱着木桶喝那桶里冒出来的葡萄酒,样子十分滑稽。苏肆无奈的摇了摇头,嘱咐了它两句便转身走开了。不禁感慨它作为一个畜生可以完全不用顾忌形象,肆无忌惮的行事。转身往回走,苏肆远远的便感觉到气氛有些紧张,只见以中年妇人为首的一行人等全都怒目圆睁的对着刀疤脸,而刀疤脸只是一味的低着头,一声不吭,显然是犯了众怒。
对此苏肆心里是再清楚不过了,如他所愿这一行人肯定是将责任全都推到了刀疤脸的头上,为了不再惹人注意,苏肆并没有凑上前去,而是整理起了自己的行囊。刚才也幸亏有这行囊抵挡,不然他身上的衣服肯定已经破烂不堪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经过一番盘点,驼队此次的损失还是让中年妇人大吃一惊,且不论人员与货物的折损,单是骆驼就重伤了十几头,其中还包括那匹被选为向导的头驼,它的头部受到了狼群的猛烈攻击,尤其是鼻子和眼睛的伤势十分严重,俨然已经不能再担当驼队的向导了。
这让中年妇人又惊又怒,不过当她看到蹲在一旁整理行囊的苏肆时,她的眼睛一亮,于是走上前来说了几句嘘寒问暖的话,还让一名驼夫特意给他准备了些吃食,说是作为他及时提醒大家的酬谢。对于这样的好事儿苏肆自然不会拒绝,在他欣然享用同时也注意到了刀疤脸那恶毒的眼神。
对于这刀疤脸嫉恨自己,苏肆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因为他感觉驼队需要自己引路,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动自己,不过看着他一脸落魄的样子,苏肆的心里自是无比的舒坦。
经过一天的修整,驼队再次上了路,而苏肆也从队伍的最后面被中年妇人请到了最前面。对于手里的地图和上面的标记,苏肆毫无头绪,不过他却毫不担心,因为有狐貂领路,它本就来自草原,多次往返于无影山和草原之间,引路自然不费吹灰之力,他们唯一需要警醒的就是防备那狼群再次偷袭。
驼队一路向东又走了半月有余的时间,一路平安无事,中年妇人见行程没有耽搁对苏肆是愈加的礼敬,而苏肆经过一过这些天的攀谈,跟红衣女子也熟络了起来,或许是由于性格的原因,二人都感觉比较投缘,居然以姐弟相称。
这红衣女子叫阿娜尔,是西域南月陀国人,她自称出身贫苦,自幼父母便把她卖入酒肆充作酒妓,年初被一位富商看中,花重金赎身,以香女的名义进献给后夏国的某位贵胄子弟,作为他成年的贺礼。至于她的身世真假对苏肆而言无关紧要,他也不会纠结。
同样,苏肆也半真半假的透漏了自己的身世,不过在二人的交流中,苏肆有一事始终不明白,那就是此女一口咬定那只头驼死于他之手,至于原因她却不肯言明,当然她也没有声张,反而是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而苏肆一直惦记的葡萄酒,终于在前几天名正言顺的喝到了,而且是用那玉琢的杯子品尝的,据说这盛酒的杯子就是传说中的夜光杯。
当然做为回报,苏肆也同样拿出了看家的本领,用兔狲和蛇给她精心焖制了一份“龙虎斗”,这样的野味自是别处没有的,加上特制的香料,简直是人间难得的美味,直吃的红衣女子赞不绝口,连汤都没有剩一口,惹的一旁的狐貂上蹿下跳,没有苏肆拦着它就要直接开抢了。
随着不断的东行,沿路的风景也在不断的变化,植被也逐渐的丰富了起来,偶见五颜六色的野花儿堆在路边,在时节的映衬下别有一番风趣。这一日,驼队行到一处沙丘地带的边缘,并在此安营休息。这些沙丘绵延有三四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