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所以对我们稍微客气一点。再不然就是十四王府得了你两个哥哥的死讯,向雍王论理要人,所以对我们不得不客气一点。”
玉英摇头道;“你这话不对,那年二爷虽然因为云中凤那丫头的一封信,替你将伤治好,决无再请雍王宽待之理。至于十四王爷得讯要人,那也渺茫得很,只好看着再说吧!”
说着,外面又走进两个仆fù打份的女人来,在床前侍立着,笑道:“李大nǎinǎi,您收拾好了没有?我们的兜子已经抬来了,如果收拾好了,就抬进来咧。这里委实不是人住的地方,您还请快点吧!”
张桂香道:“我们随身只有一个小铺盖卷儿,哪有什么收拾的?二位大嫂既已预备好了,便请抬来吧,请恕我伤势太重,没法下床咧。”
那两个仆fù,只说了一声“是”,随即又向外间道:“李大nǎinǎi已经收拾好了,你们快来吧!”
外面一声答应,又由两个仆fù,抬进一个用两根竹杆一幅大红毯毡扎好的软兜进来,一直抬到床前,将张桂香搭了上去,又取过一条带来的锦被盖上,两个仆fù又向玉英招呼道:“大姑娘,你们的东西,少时自会送去,且随我们走吧!”
玉英只有点头跟在后面。一出房门,便由先来的两fù掌着两盏宫灯在前面照着,出门向园中走去。那载铎只说了一声:“李大nǎinǎi,大姑娘,您两位到了那里便自有人侍候,有些地方,我不奉命是不能进去的,恕不远送了。”
便也出屋而去。玉英谢了又谢,跟着众人,穿过若干花木竹石,那乘软兜,忽然在一座院落门前停了下来,内面走出一个半老旗装fù人笑道:“李大nǎinǎi和大姑娘来了吗?听说李大nǎinǎi伤势很重,你们好生伺候,便一直抬上炕去罢,天气太冷,不要再折腾了。”
四个仆fù答应一声,便将软兜抬进院落。玉英看时,那院落内面,入门先是一座假山,绕过假山,花树丛中,朝南方四五间上房,正中一间,高悬着大红猩猩毡门帘,帘旁一边悬着一盏绛纱宫灯。那掌灯的两名仆fù抢上前去,先打起帘子,让那半老fù人进去,然后抬着软兜,进了屋子。那屋内,正中悬着两盏羊角风灯,照耀得屋内通明如昼,一切陈设家俱无不富丽堂皇,不由心中又吃了一惊,方想:“自己和嫂嫂乃是两个投到领罪的犯人,如何送到这样好的地方来?”那半老fù人已经笑道:“李大姑娘,我们不必再在这里耽搁了,且到替你们预备的屋子里面去,等把李大nǎinǎi安顿下来,再为细谈吧。”
说着,引着玉英直向东间走去。玉英跟进去一看,穿过外面.那里面是一间套房,只见房中靠窗妆台上高烧着两支绛烛,朝南安着一张紫檀满嵌螺钿炕,炕内高挂着大红罗帐,帐外又是一重宝蓝官绸帏幔,幔外悬着两盏羊角明灯,其余几案妆台奁具无一不是精致异常,便是四壁也全是蜀锦壁衣,地下更铺着二三寸厚的地毡,走上去只觉得软绵绵的,舒适极了。还有若干东西,简直是生平之所未见,不由更加惊疑不定,转有点手足无措起来。那半老fù人,一面请玉英落座,一面指挥那四个仆fù将张桂香搭上炕去,用被盖好,又在近炕的宫薰内,撒上一把香末子,那房里,登时室暖如春,异香馥郁,然后又命仆fù替玉英倒上茶来,一面笑道:“我姓荣,承王爷和福晋恩典,教我管这园子,因为咱们那一子叫荣寿,所以这园子里面,姑娘嬷嬷们都叫我荣嬷嬷,您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只管叫人去找我。”
说着又看着玉英笑道:“这座屋子,王爷题名叫红香小筑,原来是咱们福晋格格们款待女客的地方。王爷因为您姑嫂两位住在别的地方不方便,所以吩咐我安置在这里,好给李大nǎinǎi治伤。王爷说,过两天,他有空也许会亲自来看你们一趟。又叫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