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做事不含糊吧?”
雍王不由脸上有点讪讪的看了福晋一眼,钮钴禄氏笑道:“你别瞧我,咱们娘儿们已经谈过了,本来咱们这府里,就嫌冷静一点,真要多一个人进来,大家也热闹些,只要您愿意,我只有喜欢,决没有话说。不过宫里面,还得先说好了才行,再说,人家也是八旗世族,还不知道愿意不愿意呢?您可得多求求舅母,这两处都非她不行,要不然,她老人家一摇头,把事弄僵了,您可不能怨我。”
说着抿嘴一笑,看了隆太太一眼。隆太太又笑道:“这是你的大贤大德,为什么又教他求起我来?宫里面无妨,就不用我去,只四阿哥本人去求一求,总不会不答应。不过那一家子,我却不便进言,您去另求别人吧!”
雍王闻言,又涎着脸道:“舅母,您就成全到底吧!如若您还不能进言,又叫我去求谁呢?这事我一回来,就和舅舅商量好的,不信,您不妨去问他去。”
隆太太笑道:“那我不管,你们既说好的,你不会去求他吗?他是九门提督步军统领,人家还敢不答应吗?”
雍王又请了一个安赔笑道:“谁不知道舅舅的事?有时候还要求您,您要真不管,我去求舅舅又有什么用?您还是多成全吧!”
隆太太笑道:“也亏你做得出这个样儿来,当着你福晋在此,也不怕她生气!就猴急得这样吗?”
钮钴禄氏笑道:“舅母怎么又跟我取笑起来?我要真生气,也不要他求您了。”
隆太太笑道:“你们小两子既全这么说,谁教我已经多事呢?过两天我再跑一趟就是了。不过这两天在大年底下,大家都有事,等到新年,我去拜年,顺便再跟你提一下,成不成可不能怨我。”
说罢,便告辞回去,雍王送走隆太太,又向福晋道:“你真是大贤大德,我不知道要怎样谢你才好,要知道我之所以一定要结上这门亲事,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过些时,你就明白了。”
福晋道:“您的意思我明白,舅太太也早说过了,其实就不为这个,您要添上这么一个人,我还能阻拦吗?”
说着抿嘴一笑道:“您这一恭维,给我一顶炭篓子戴,倒教我怪不好意思的,咱们好几年的夫妻,还在乎这个吗?”
雍王闻言,越发高兴,又走近福晋,附着耳朵,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话。钮铂禄氏脸上一红笑道:“啐,我才不理你呢。”
说罢盈盈一笑,向旁侍的香儿道:“王爷今天太累了,要早点安歇呢,你快传话下去,把晚饭开上来,还有那大喇嘛孝敬的yào酒也拿来。”
香儿连忙答应,一溜烟也似的走了出去,雍王不禁看着福晋抚着香肩一笑道:“你不是不理我吗?为什么又要取那yào酒呢?”
钮钴禄氏不禁脸上愈红,一手推开了他嗔道:“亏你还是一位王爷呢,万一将来做了太子,做了皇上,也是这样下流吗?人家依了你又不好,到底想怎么样呢?”
雍王哈哈大笑道:“这也算是下流吗?万一真有那么一天,你还不也是皇后,皇上对于皇后、还有什么避忌吗?”
钮钴禄氏只说了一句:“你疯了。”佯怒着,便待向房里走去。雍王又拦着,央求着,两人一同用过晚饭,一宿无话。第二天,雍王起身以后,进过早膳,照例到shè圃做了一回功夫,又换了一身亲王服色,带了四名护卫,径向后园李家姑嫂所住的红香小筑而去。
原来那李氏姑嫂二人,自被羹尧送来雍王府以后,心中非常害怕。一进府门,便由王府包衣郝四送到后园,一座上值的更房内住下。那郝四原系府内世仆,现正管着十六名更夫,年纪虽然已过四十,却极好渔色,一听上面发下两名女人来,虽有好好安置下让她养伤之语,一看两人都是一身乡村打扮,又摸不清来历,只看见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