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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手后,王邑陪着王莽到宿舍。宿舍在经学楼的右侧。离讲经堂不远。两人在宿舍一阵子忙碌。收拾停当。

    王莽说“我把行李安顿好了之后,怎么就坐不住了。”

    王邑说“刚才他俩论争土地问题引着你。如果想听,我陪你去。闲着也闲着”

    王莽说“地上长草,地上长奴隶。没有买卖就没有奴隶。要禁止买卖。陪我一道去开开眼界。匡衡,是不是曾经做过皇上师傅的那位老宰相匡衡?”

    王邑说“是的。匡衡现在退休在家。家父同我说过,他多占地一千顷以上。”

    王莽惊讶“你说多少?一仟顷以上。一仟顷能养活二仟人呢!他家有二仟人?”

    王邑说“没有二仟人,是一佰二十五人。也是当今人势利眼,捉软的捏。匡衡闲在家,祸从天降。土地也不是现在挣的,早在很多年以前的旧事了。早不拧,迟不说拧,现在拧。难以揣模拧人的心态,空间出于什么样动机和目的?现在旧事重提的人,当时也都是当政者,当时的他们到那里去了。当时就没有正义之心了?我看,当时他们在朝廷是闭着眼过日子,是隐居于朝堂。现在见人在家没有势力了。挑人家的事。这里头必有目的。”

    王莽说“凿壁偷光的匡衡大名鼎鼎。在王家寨,我就听到过。那时还是不谙事的小孩子。喜欢在大枫树下耍,时不时的有朝廷的通告贴在树下。什么‘缩减皇室御马令’‘各郡国推举孝廉人若干令’,村寨的人说‘宰相出自苦寒人家,政令也通人心。’那时,我第一次听了凿壁偷光的故事。我是被这故事激励着进学堂的。我看他是一个少有的贫寒子弟,一个没有靠山狐独无援的人。一个当政时做了不少事的人。一个多占土地超百顷以上,强烈的人。在他的身上怎么混了那么多的相互对立元素?”

    王邑说“他那么点土地算得了什么?比这多的有的是。远的不说,就说五叔王立。比匡衡多出几倍还要转弯。”

    王莽说“表弟倒好,外人不说,说到家里来了。既然是这样,我看现在提此事。是复仇,是夺利。是居心设套,想没收地赏给心腹。指使讨论的人是谁呀!在太学府变成公开的辩论题,是很有谋略的一招。同杀人不见血有异曲同工之妙。”

    王邑说“他是皇上的师傅。你测测这事该是怎样的个结局?”

    王邑说“不了了之。”

    王莽说“为什么呢!”

    王邑说“我们奉行的是相处为安的和平主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是现实,这是现状。不能不承认这是我们遇事难处理之所在。更为重要的一点,他是我们王家的人。不论是谁,他都要顾及这层关系。”

    王莽说“我看也是自保的策略。捆到大船上,在河沟里行怎么会翻。在这里讨论,假打给人家看。”

    他俩去的时候。孔光已控制不住台下人的情绪“规矩是他在位的时候定下的。‘三公’不超过一百顷。仕大夫八十,每降一爵位下二十顷。但是,万恶的匡衡,利用皇上师傅的身份。一次就多占一百顷。我们要求他当面交待。为什么表里不一。为什么律令只对别人不对自已。把我们骗下水,自已站岸上!”

    辩理堂设计的样式怪模怪样,主座设中间,陷入众座包围之中。听众往座椅上一坐,成包围之势。主讲人座坐中间,往四周一望,围着都是发难之人。反倒是听者成居高临下之势。坐在主椅上的主讲之人有陷于包围之中的孤独之感。令看热闹人生出‘一口难敌众口’之感慨。

    孔光晓得这些人激愤的原因。有三成明里说匡衡,实际是发泄后悔。‘他超一百顷,我超几十,太吃亏’。有三成一边指责,一边骂自已是傻子。‘人家都超那么多了,自已还前怕狼,后怕虎’。还有剩下的三成是真起哄,他们视平静生活为死。见事就火炒。视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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