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商见王莽如期到了长安,把他与儿子王况王邑比较之后,生出佩服之情。他说“这大的雨,居然不误期。你有种排除万难的决心。”王莽说“没有特别之处,只是随着感觉,觉着必须这样做下去。”
王商问“行李到了没有!没有到也不要紧,先在我家里住下。待行李到了之后再报到太学府。”说时,喊来听差的“上南门九里驿站去问行李可到了。”差人抬脚出门又被喊进来,王商说“若是没有到,要向他们讨要具体的日期,紧紧的死盯着。他们慵懒,他们拖拉,他们不是官却官僚。逼急了他们会搪塞理由‘兵荒马乱,行李自然走得慢’。他们如果这么说,证明他们在胡扯精。南边的情况我清楚,不象‘有兵乱,灾民乱’的西边和北边。南道上安宁得很。既没有兵荒,也没有马乱。路不拾遗,说的就是南边的人。那边的路通畅,没有理由不按期交接行李。”说完之后问王莽可成家了。
王莽说“刚十八,成家早了点吧,事业上的事还没有着落。”
王商说“有我胖叔为你担着,事业上的事就不用过多的操心。我看你说话用词,理想主义的色彩浓烈得很。同我这个现实主义色彩相反衬。正好是取长补短。我劝你把生存的意义看重些。把事业意义看淡些,这样,人的快乐就多。我这样胖岂是无缘无故的吗!心宽体胖是我的发现。见你清瘦,晓得你忧国忧民,闹得心神不宁,寝食不安。上太学府捧上五经之后。如果不改掉这毛病,恐怕还得减饭量,人还得瘦下去。母亲见着你要心痛死。”
大儿子王况刚从黄门郎报到回来。回来就说“父,我受不了淳于长那个气味。”王商惊讶“什么气味?”王况说“什么味?摆谱的味。黄门郎是个多大的府,说白了,也就是五六个人替皇上收管秘密文书的地方。你猜怎么的。他把自己看得起,摆谱,还找来几个前呼后拥的武士。那架式比宰相还有过之而不及。”王商说“你可不要到外头乱说,黄门郎是个管秘事的地方,秘事的地方是不允许外面人看到的。应做到,你看得见别人,别人看不到你。你现在也有十八岁了,好歹也是朝廷的官员了,不比在家里。委曲的事要往肚里吞。”王况说“我还受不了他那精心梳妆,打扮得象个走台子的人”王商问“梳妆打扮?走台子?走什么台子?”王况说“为了亮,往头发上抹油。走台子,你不懂啊,就是桂宫里演戏的人那种,大红大绿的打扮”王商说“小小年纪,眼光盯着这些无聊小事儿,心生怨愤之情。多沉心做事才是出路。你也别忌恨他那吹胡子瞪眼,一副瞧不上人的做派,其实,他在皇上面前低三下四俗气着呢!在皇上面前低头,在你面前昂着,这也是在不平衡中找平衡。”
说话之时,他发现了王莽,对父亲说“这位公子我怎么不认识,”王商说“光顾着说话,忘了你介绍,这位就是太学府的书生王莽,你的二表哥。”王况说“哦,说曼叔叔的二儿子王莽要过来,原来就是你呀!二表哥比我大许多?你比二伯小很多的。一大一小,父亲忙于朝廷事把我生晚了许多”王商说“你小,但你在黄门郎任职了。他大,他还读书呢!呆会你的堂兄王舜也要过来。你们小字辈的在一块聚聚,梳理梳理感情。这可是家族的精神纽带。仅有血缘是不够的。”
王邑是同王舜一块上门的。他俩见着王莽,有有种似曾相识之感。王邑说“你生得这么瘦,但为什么样在我看来,同我那大胖子伯父有点相似呢?”王舜说“他那洞穿一切的眼睛象三大伯,枯瘦的身材,如饥饿的狼象大伯王凤。明天我们兄弟几人陪你在长安转转。长安虽大,但熟了之后也就象你手里的巴掌一样。”
王商见堂兄弟几人谈得欢畅,说“你们谈吧,我上你大伯那里去商量事。说请了位治堤防的高手。你们谈吧,天文地理地谈。你们是早上点钟的太阳,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归根结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