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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莽决定上京城的第二天就开始下雨,雨下得无缘无故,下得天昏地暗。族长说“怕是世事多艰”王莽说“今天是第二十六天了,看样子没有个晴日”下午又一阵子急雨,急雨之后,河沟的水冲得哗哗地响。禾苗早已没了顶。再也没有人抢救了。这时,天边亮了会儿太阳。太阳昏暗欲睡,则露头又被浮云盖住。族长说“明天可能是晴天”王莽听有一天晴,着急要赶路。母亲想拦也拦不住只好由着王莽的性子。马车到王莽家门口时,王莽早已把行李都堆在那儿了。王莽上车,母亲说“家里事不用操心。就是今年的大水你也不用过多地想。这大水,我在三十前见过。雨来快走得也快。在我这地方可以抢种一季,一年的吃喝不成问题。用不着逃荒。只是可怜了圩区生活的人。天在跟谁较劲?”王莽车身一动,母亲招手又说“路上小心劫匪。拣白天走,千万莫抢急走黑夜。”

    车出村上大路时遇上了辆驿车。车主相互打招呼“憨蛋,往那去?生意红火。”

    憨蛋说“往长安。二个月没有出门了。待出门又遇上连雨天。你不是发过誓言不赶车的吗?”

    那人应道“在家闲也是闲着,闷得慌。家里的大叔,说是上长安应昭。没事送送。上长安,正好同道,路上做个伴当。现在兵荒马乱的,一前一后有个照应。”王莽听说是到长安的车子,仔细打量车上的人“是个长辈,看精神状态,年龄不足六十,看头发和脸上皱纹超过六十。那脸上的忧虑之情象天空黑黑的云”。那老前辈也在打量王莽,见小伙子长得意气风发。猜测他是上长安求学的。他扫了眼车上的箱子,又扫了眼捆绑的被子,更加坚定了看法。

    行了两个时辰,在一驿站用餐,长者见王莽没有停车用餐的意思。就招呼王莽过来陪着吃饭。王莽感到惊讶,说“不敢打搅老前辈。”长者说“我是奉朝廷命令前去赴任的。我吃的用的都由驿站供给。你敞开口吃。不吃白不吃。不要过于纠结。我见你是苦寒求学之人。有同病相怜似的崇高。我想资助获得快乐呀!我年轻的时候也象你这样跋涉着上长安。我见着你,见到了当年我火热的心。我所有的人生目标归结起来就是一句简单的誓言‘混了个一官半职的’,然后平庸的回家等死。在家等死三年了。身体棒,死不了。这场大雨象在改变世界。也象是改变我的人生。当年我在朝廷的时候。堤坝固若金汤。八年没有水患。现在不同于以前了,大雨大灾,小雨小灾。命里不让我得到好死。我修堤也没有格外的奇法子,只是默默地把事做实而已。我到王凤那儿只说二句话,启示得了还是启示不了,那是当政者的事了。第一句,人人都可以成为筑堤的高手。失德失政才使堤防失修。第二句,我老了,放我一条生路。勉强做背后指导之类的事尚可。小伙子。你是上京城求学的吗?”

    王莽说“是的”长者又说“上的是太学府?那是座只有贵族身份的人才能进去的学校。经书是必做的功课,为的是上朝廷大殿,不至于光着脚。见你的打扮,贫寒的服饰与太学府隔着远。你家谁是贵族?居然进了朝廷附属官校?”王莽说“是王商引着我去的。”长者问“是邛成太后兄弟王商,还是王凤兄弟王商,你是他的什么人?”王莽答“我是他的侄子。”长者说“这样说来,王凤就是你的大伯了?那你更应该陪我吃饭了。我就是应大伯王凤招聘去的王章。不是他招聘我,我也不走这趟艰辛路。”

    他俩吃过饭正准备赶路,天上一阵子雷雨。雷电在天上发疯似地乱轰乱划。乌云滚滚,压着地喘不过气。一声炸雷滚过天际,炸声象从地下响起,大雨哗哗狂扑。天地成了一体。屋的雨脚相连。王章见雨越下越大,脸上有急色。手指头不由自主地在扳算着日子。王莽问“大爷,你是不是逢着驿站都可以随意地住?”王章说“是呀,”王莽说“我俩把两车合一起,人轻车在前。行李重车在后。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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