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灵帝设鸿都文馆,以诗赋书法选才为官,其中以乐松c贾护二人最擅迎合天心,灵帝视二人如心腹。乐松c贾护二人一朝得宠,却越发忧虑不安起来,他二人见朝中结党成风,而自己等人茕茕孤立,势单力孤,难以成势。
二人几番思量,想起昔日的那些同窗好友,暗自琢磨起来,如何将这些人引荐入朝,以为党羽,相信灵帝也乐得见此。
说来也巧,自窦太后病逝后,灵帝时常思及窦太后之恩,因未能尽孝而自责不已。乐松见此,知晓灵帝最重孝道,趁机进言道:“陛下乃至诚至孝之人,怎奈国事繁忙,许久未前往宗庙祭祀历代先祖,此番恰巧有些空闲,倒不如择日到郊外祭祀天地,以求大汉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
“此言甚善,朕久未出宫,终日闷在宫中,无趣至极,索性明日出宫祭祀陵寝,也可体察民情”,灵帝欣然应声,吩咐乐松c贾护二人前去打点一切。
乐松二人恭声应命,徐徐退出殿堂,贾护连忙凑到乐松耳旁,低声道:“乐兄,是否即刻派人通知江览c任芝等人早做准备?”
“嗯!宜速不宜迟,即刻告知江览等人,让他们在先帝陵园恭候,依照先前安排行事,我这就去准备一切”,乐松这些时日与灵帝接触,知晓灵帝急于招揽心腹,为己所用,当即点头称是,与贾护分头行事。
次日,灵帝亲自前往洛阳郊外祭祀先祖,祷告天地,为国求福。一番祭祀后,灵帝又来到桓帝陵园宣陵祭奠,想起与桓帝合葬的窦太后,不由黯然神伤起来。
灵帝方要离去,却闻得一阵喧闹声,忙让人查探清楚,乐松c贾护二人心知肚明,相视一笑,领命前去查探。
片刻后,乐松c贾护急急跑回,乐松笑道:“陛下,洛阳城郊数十名百姓,久为陛下孝道所感,自称是‘宣陵孝子’,聚集于宣陵前,哭泣祭奠先帝。”
“哦!这些百姓不忘先帝恩德,倒也是忠心之人,且随朕前去一看”,灵帝一听,好奇心大起,当即前往一观。只见陵墓外,数十名儒生打扮的士子,正痛哭流涕,为桓帝c窦太后夫妻二人哀悼。
灵帝为之一动,召来为首二人,问道:“你等是何人?何故在此哭泣祭奠?”
“草民江览,叩见陛下”
“草民任芝,叩见陛下”
那二人紧忙叩拜行礼,道出姓名,江览瞥了眼灵帝身旁的乐松c贾护,心头窃喜不已,忙告罪道:“草民等久沐陛下圣德,以孝道为典,先帝乃是天下百姓的君父,我等自当前来拜祭,不料惊扰到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既是尽孝之举,朕岂会怪罪于你等,先且起来答话”,灵帝见这二人对答如流,面色淡然,不由高看几眼。
一番言谈之后,灵帝见这数十人虽是乡野百姓,却也通晓诗书,更为难得的是,这些人皆是至孝之人。有鉴于此,灵帝当即下诏,将这数十人尽数征召入鸿都学馆,一律授予郎中c太子舍人之职。
乐松c贾护一朝得逞,喜不自胜,随后又接连引荐十数人入鸿都学馆,灵帝一一允准。这些人大多是德行低劣之辈c趋炎附势之徒,对民间稀奇之事,无所不知。每当灵帝召见之时,乐松等人见灵帝年轻,常向灵帝讲些地方风俗c乡里趣事,以愉悦灵帝。
果然灵帝过于年轻,对外事知之甚少,听闻这些奇闻异事,灵帝顿感好奇,听得津津有味。乐松等人见此,随即四处搜寻有趣之事,可谓无奇不搜。灵帝乐得见此,闲暇之余,常以此消遣作乐,对乐松等人往往越级擢升,封赏甚厚。
灵帝以辞赋选才,孝道授官,而所选拔之人,又多有品行不一者,鸿都学馆也渐而变得良莠不齐,好坏不一。朝中大臣c宫中宦官c洛阳权贵c世家儒生也对此多有不满,认为鸿都学馆之人大多出身乡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