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人说:“他看见上面的泥石在动,下了车又要跑回去想把挖土机开出来,才刚上车就没了!”
事实大概就是如此,他家里来人付了工钱请人帮忙挖出尸体,村里老少男女都抗着锄头去了,没人要钱,最后他家里人用麻袋装走了尸体;该死的,我这不安分的心,鬼使神差又跑去看了,看的是残碎的尸体。
事故见多了,胆子也大了,后来又一次车祸,我爸收了工钱到河里看车守夜,托人带话叫我送手电筒,我拿着手电筒就去了。
我顺着河边走了一里路才到了地方,夜黑风疾,河里乱石幢幢,边上风摇树动,着实心里发紧;一路走到地方,我爸在变形的驾驶室里抽烟,烟头的火光在夜里一明一暗。
我心情不再紧张了,拿手电四处一照,三具尸体并排放在一起,静静的如同睡着了一样,那天回家,我睡觉没有受到丝毫困扰。
后来我十三岁,出山去镇上念书,为了赌一包蜜稣花生看了解剖,眼见法医割开头皮,撬开头盖骨,一圈人围观就我一个人离得最近,热气升腾直扑到我脸上,一股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觉得有点反胃,但我还是坚持看完了全程,连法医都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这回的确是对我心里产生了影响,晚上回到宿舍,蹲公用厕所老感觉到下面随时可能会伸出一只手来,我一连几天晚上再也没有上过厕所。
我二十岁的时候,国道换成水泥路了,车祸也少了,记忆当中最后一次车祸是在离我家两三里开外的地方。
我念书成绩不好,初中和高中被开除了五次,最后一次被开除提着行礼上车就赶上了这次车祸;我坐的中巴车刹车失灵,在一个陡坡拐弯的地方冲出了防护栏。
车一冲出护栏就失去了平衡,沿着山坡往下翻滚,我死命抱住了前面座椅的靠背,心揪得紧紧的,脑中里面一片空白。
满车没有尖叫c没有哭嚎;悬崖很高,车身高高弹起,又重重落下,剧烈的震荡中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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