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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明白她借着杏花来讽刺自己,唰地白了脸,气得雪白的胸脯上下直耸,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指着沈嫄动气:“你,你……”

    谁知沈嫄仍不肯松口,把那朵杏花轻轻往远处一抛,眯眼说道:“常言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姑娘想着要折花的意思不错,总该擦亮眼睛找个会攀花的来,否则耽搁了,别说那不会攀花的,就是那原本会攀的,也被耗得没了耐心,那就不值当了。”

    凤鸾气得小脸煞白煞白的,把下唇咬得都快出血了,拔高了声音叫道:“小心我把你的话告诉表哥去!”

    沈嫄轻笑:“姑娘请便。到时候务必得从头说到尾,说得明明白白的才好。”凤鸾越是气恼着急,沈嫄越是觉得她年轻可笑不是对手,便拿了她来消遣消遣。

    凤鸾到底不是沈嫄的对手,被她呛得说不出话来,索性把袖子一甩,哼了一声,往那斜对面的院落去了。

    沈嫄在杏花树下站了一会儿,正觉得没趣要回去,忽然感觉有样东西簪进她发髻间,抬手一摸,摸见一根钗子,正要拿下来看个究竟,却被摁住了手。李旦笑道:“昨儿你那根金钗断了,我刚拿了去叫人补一补,又怕你没东西戴。这是我从南边带回来的一根蝴蝶翡翠钗子,觉得你戴着正合适。”

    沈嫄低声笑道:“哪里就没东西戴了?还要你这样的费心。”

    李旦也笑道:“你有东西戴是你的,我给的是我的心意,你只管收着就是了。”他说着,在沈嫄的肩上轻轻捏了一下,说道:“我回去了,里头酒席还没散呢!”

    沈嫄点头:“你只管去吧!”

    待李旦走了,她便信步沿着水边走,随手掐了些鲜花嫩草的丢进水里,逗着水里的鱼儿来嘬,又对着水面出了一回神。正闲,忽听得远远传来一阵笛声,和着流水声,隐隐约约,似真非真的。

    沈嫄暗奇道,这样偏僻的地方,哪来这样会吹笛子的人?便循着那笛声走去,谁知走到一半,笛声却停住了。沈嫄站在那儿等了一会儿,却再没听见,只得怏怏作罢了。

    等回去见着锦绣,便问她:“你们这里远远近近的,有个会吹笛子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锦绣却摇头:“我们这里并没有什么会吹笛子的,莫不是表哥吹的?”

    沈嫄一面说:“很可能。”一面心里却嘀咕,知道不是李旦吹的,只当锦绣甚少出门不知道人事。

    原本打算吃了午饭就走的,谁知李旦喝多了,便躺在了他哥哥屋里头睡觉。沈嫄担心回去的迟了公主要多心,便想着等李旦一醒来就回去。锦绣却不知道她的心事,央求着沈嫄给她写了一幅字,又念了两句诗,这才有些困倦之意,被她奶母叫进里屋午歇去了。

    沈嫄独自在廊下坐了一会儿,看着远远的有雀儿啄食,日头底下,也只是懒懒的不出声。

    却见得几丛芭蕉后面脚步慌张的走过去一个人,看着像是姜氏的丈夫,便生了几分疑心,想着他虽是娇客,到底不方便来妹子住的地方,不知道又要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谁知又过来须臾,瞧见姜氏也是一个人,飞快的朝同一个方向去了。沈嫄便拉了一个小丫头,指着夫妻二人去的方向问她:“那边是什么地方?”

    小丫鬟说道:“原是个院子,因为年久失修就拿来堆杂货了。”

    “平时都有什么人去?”

    “那院子常年的锁着,并没有什么人去。”

    这么一说,沈嫄那根神经猛地跳动了一下,但觉其中有些猫腻,便起了身,悄悄的跟了过去。

    果真那里是个落了锁的院门,门上都生了青苔白藓的,那锁瞧着虽然旧,到干净。沈嫄便拿帕子裹了托起来一看,果然是虚锁的,轻轻一推,掩着的院门便开了,发出“咯吱”的一声。唬得沈嫄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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