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爸爸一眼,爸爸也就安心地去了!”
秋冬说完便躲进了林月梦的怀里,林月梦也哭丧了起来。
张远之见状便没再问了,可心里并不是完全没有疑问的,他望着樊厚德的遗像,深深的鞠了一躬。
灵堂之外,灰蒙蒙的是天,也是地,淅沥沥的是雨,也是心。
张远之出了灵堂,望着迷蒙的天地,自言自语道:“这雨是不会停了,可这路还得走下去!”
医院的医护人员也来了。在他们眼里,樊厚德是医院的顶梁柱,而春夏是医院的核心骨,可如今,一个离世,一个消失,让他们的心沉重又恍惚。
刘医生不知怎么的,哭得稀里哗啦的,李医生只能在旁不停地安慰她。
菁菁没想到才参加完创立会又要参加葬礼,只是这医院的主人大概就是秋冬了吧。她一声不吭的望着启明,绝口不提“春夏”两字。
启明望着樊厚德的遗像,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周围的哭声又是那么的真切。他不禁担心起来,如果自己都无法接受,春夏又怎么受得了呢?
人陆陆续续地散了,只留下一片苍白的菊花。
吴为山陪着林月梦忙了一天,雨也不知不觉地下了一天。他依稀记得也是这样闷热黏腻的一天,他和林月梦相约去看电影,电影里咿咿呀呀的唱着歌,而林月梦却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雨,连绵不绝,唱着遥远的、古老的歌,这便是它对大地最深情的告白,可谁能确定,今时今日是对的,而那时那日是错的呢?
橘黄色的灯光伴着叮叮当当的响声缓缓地流进了吴为山和林月梦的心田。
“今天谢谢你们了!”林月梦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擦眼泪。
“这是哪里的话,我们是老朋友了!”吴为山说。
“要不是你和越群在,我和秋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林月梦哭诉着。
吴为山轻轻拍着林月梦的肩膀,说:“别哭伤了自己。”
秋冬实在看不下去了,端起酒杯说:“谢谢吴伯伯,谢谢越群哥。”
“不用谢,应该的。”越群说着也端起酒杯,大家碰了个杯,就没多说了。
饭店是秋冬让金秘书订的,估计是为了配合越群的口味。
可越群最不爱的便是叮叮当当的刀叉,他虽然在国外生活了七年,但骨子里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南京人,吃一串臭豆腐绝对比嚼一块带血的牛排要惬意许多。
“饭店订得匆忙,不知道合不合吴伯伯的胃口?”秋冬笑了笑问。
“秋冬真的长大了,不仅长得像妈妈一样漂亮,还会关心我们这些老人家了!”吴为山笑着说。
“吴伯伯不老!”秋冬笑着说。
“哈哈哈哈……”吴为山笑着说:“越群都没这么说过,看来今天要多喝几杯了!”
“我敬吴伯伯!”秋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吴为山笑着,也端起酒杯,说:“吴伯伯一定要帮你找个好人家!”
秋冬笑了笑说:“谢谢吴伯伯的心意。”又瞥了一眼越群,“可我只要越群哥!”
吴为山知道秋冬一直爱慕越群,这也正好中了他的心意,管她春夏还是秋冬,只要是樊厚德的女儿就行。
“不行!”林月梦和越群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越群知道父亲的用意,可于他而言,即使不是春夏,也不会是秋冬。
可林月梦的反应却是出乎吴为山的预料的,他本以为凭他和林月梦的关系,他们的子女理应更近一步。
但林月梦显得异常地紧张,几乎快要跳起来了,好不容易才缓下来,又怕吴为山疑心,只得打个圆场说:“女孩子家,要矜持些!”
秋冬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