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浪费口舌。
「谁做了哪些事,爹都张大眼睛看着呢,看他那些亲人是怎么糟蹋您、糟蹋他的子女,举头三尺有神明,爹这会儿也算得上半个神明了,该报应自会报应,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咱们耐心候着呗!」
「你这没教养的死丫头!我今儿个就代替你爹好好教你!」
王氏恼羞成怒,一巴掌就要往钟凌头上打下去,钟凌直觉想闪开,却又想起自己一躲,巴掌就得落在娘身上,于是硬咬住唇,闭上眼,预备生生挨下。
可预料中的疼痛迟迟未出现,她张开眼,发现贺澧抓住王氏的手,一个施力,王氏鸡猫子喊叫起来。
他沉默着,光是静静地看着王氏,王氏就被他吓得把尖叫声给塞回肚子里。
贺澧冷笑,松开她的手,王氏的手腕上多一圈瘀青。
「好得很!你们现在成了一家子,联手起来对付钟家人。我倒要看看,大家要怎么看你这个yínfù!」王氏恨恨离开。
她离开后,屋子安静下来,卢氏噙着泪,全身发抖,钟凌见着不忍,这就是她想离开秀水村的原因。
「娘……」
她开口,卢氏拍拍她的手背,转头对贺澧说道:「她的话,阿澧听见了,这件丑事明天必定传遍秀水村,为你好、也为钟家三房的名声,过去你为我们家做的,日后有机会,阿静必定回报,以后为避免那些闲言闲语,阿澧还是别往家里来了。」
贺澧深沉的眸子里一簇怒火跳动着,「我明白,但阿静的课业不能因此落下,他是钟三叔的希望。」
话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凝视着他的背影,卢氏轻叹。
当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幕里,钟凌突然觉得,心空了起来。
钟子静到贺家上课去了,那是卢氏几经考虑后的结果。
原本徐伍辉怕家里弟妹吵闹,就经常到贺家,和贺澧一起研究学问,现在钟子静一大早就过去,徐家长辈也没看见,不会多想。
贺澧特意整理出一间屋子供两人上课,几天下来,钟子静说许多不明白的地方都懂了。
贺澧也不时给予提点,而钟凌则是一有机会就到王记书铺里借书、抄书,自己读,也让弟弟读,她认为不能光读科考书目,必须涉猎多方学问,才能将所学灵活运用。
钟子静也相当努力,他很清楚自己是全家人的希望,八岁的孩子,乖觉得令人心疼。
而王氏的诬蔑让卢氏深居简出,她成天待在家里做家事,喂鸡、养鸭、种菜,根本足不出户,多数时间拿来绣花,她的手艺好,绣的帕子、香囊在铺子里很抢手,因此每隔几天时间,钟凌就会在四堂哥卖柴火时跟着一起进城,把绣品卖了。
日子就这样顺顺当当的过了下来,春天过去,迎来夏季,钟凌不急着赚钱,赌博赢来的三千七百五十两银票还缝在她的旧棉衣里,有它们在,她倍感安心。
卢氏也心安,因为她也存着卖地的银子半文未花,那些钱她打算用来让儿子进京赴考,家里吃喝俭省,后院里的菜、养的鸡鸭以及卖绣品的银子,足够一家三口嚼用。
穿越数月,住的穿的用的,钟凌渐渐习惯了,就是吃的……让她有点小难受,长在不缺食、不缺粮的二十一世纪台湾,走到哪里都有7-11、夜市、小吃店、餐厅……她活到二十出头岁,还没过饥饿的感觉,唯一的一次是她在朋友的怂恿下去参加饥饿三十活动。
现在每天却得对着稀饭酱菜,没有下午茶、布丁甜点的日子,嘴巴憋得难受。
为了吃,她天天在厨房里瞎琢磨,想尽办法将一颗蛋、一把菜,弄出好几种吃法。母亲见她这样,明白孩子嘴馋,也不阻止,只不过巧fù难为无米之炊,再折腾也有限,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