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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晴空如洗,明晃晃的阳光笼罩着忙碌的小村庄。连夜春雨贵如油,青苗吸足了雨水,猛然间窜的老高,连垅青碧如波涛。

    人们一清早便勤于耕织,田间挥锄的小伙和溪边浣衣的少女哼着不同的曲调,却是一样的青涩羞赧暗送秋波。

    村里唯一一个教书先生已经年近古稀了身板却还硬朗,天色蒙蒙亮就开了私塾的门,此时正一执戒尺一握竹简,摇头晃脑地念着圣贤书。

    破旧的厅堂里挤挤挨挨地跪坐着二十来个学生,年纪最大的已至弱冠,年纪最小的还总着角刚能把话说利索,此时俱一板一眼地随着老先生念书,稚嫩却洪亮的嗓音冲破云霄。

    大好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宝贵的晨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升腾起百家炊烟,飘渺的烟火好似九尾狐庙里袅袅腾腾的青烟,为这个平和的村落添上一分神秘与宁静。

    间或有人添上香火进庙祈福,无非是些风调雨顺c和乐安康之类的。而被众人所信奉的“狐仙娘娘”温玖玖正身着粗布裙,洗作羹汤,俨然一个贤妻良母。

    阮筠悠悠转醒时已是晌午,刺眼的阳光照的她睁不开眼,她皱着小脸翻了个身,双捂着昏昏沉沉的头,还没从酣睡彻底醒来。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将她扶起身来坐着,因还没睡够,她索性不管,自顾还要去会一会周公。

    温润甘苦的的茶水沾湿了干裂的唇瓣,她这才觉着渴,就势一饮而尽。及至一杯温热的茶水下肚,还意犹未尽,却又懒得睁眼,嘟嘟囔囔地吐出两个字:“还要。”

    也不知是谁这般听话,果真又续了一杯喂她喝下。茶香萦绕在唇齿间驱走了大半困意,但闭着眼枕着软枕实在太舒服了,阮筠挣扎了片刻,还是决定再歇会儿。

    “该起了,睡久了仔细头疼。”熟悉的嗓音带了一丝陌生的温柔,好似昨夜辛辣的酒水里蕴出的一抹甘甜。是陆筌?不会吧,一定是错觉。阮筠眼皮抖了抖,闭的更紧了。

    “小懒猫。”一声轻笑在阮筠耳边炸开,她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像一只炸了毛的猫。熟悉的微糙的指尖沿着她下巴一路下滑到颈窝处,一路揩去漏下来的茶水。

    最敏感怕痒的脖颈遭受突如其来的“袭击”,她忍不住笑出声,连忙缩了缩脖子。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她这才发现身后的“软枕”原来是陆筌的臂,而自己正以极其暧昧的姿势窝在他的怀里,蜷缩着身子像一只乖顺的猫儿。

    眼前人桃花眼微弯,薄唇稍稍上挑,难得的和煦明朗温柔醉人,落在她眼里却全然变了样。

    山颠水倒必为大祸,阮筠大惊失色,一动也不敢动,一双杏眼里满是惊慌失措,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你干干嘛?别凑这么近,离远点!”

    积雪初融汇成的两潭清泉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轻微的呼吸声都十分清晰,美色当前,阮筠本该扑上去投怀送抱的,如今却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好容易积攒起几分汹汹气势,却被陆筌轻松平常的一个“不”字打败。

    她举旗投降。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为何在我房里?”

    “你不记得了?”陆筌微扬眉,稍眯着眼,一撑着墙壁,宽大的袖口滑落下来,骨感白皙的腕上有一道红痕。

    记得什么?阮筠心虚的往后缩了缩。对了,昨夜自己不是在庭院里和阿漪喝酒么?她就记得两人同病相怜,互诉衷肠,像喝水似的喝了大半坛子酒。然后然后想不起来了,应该是醉倒了吧。

    完蛋,上回醉酒好歹还有零星的记忆,这回直接断片了。天哪,自己应该没有酒后吐真言的坏毛病吧?阮筠觉得有必要含蓄地问一下:“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没有。”

    阮筠悬着的心总算落回肚子里,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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