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事实,在所有人看来都是明白无误的:秦朗没有者,对他来,“假期”只是一个不具备实际意义的抽象名词,一个躲避某些人或某些事的借口,一个可以用来掩护某些正在进行的秘密活动的伪装。当然,这个明白无误的事实可以引导出另外一个同样明白无误的事实,秦朗“度假”的时候,他仍会把几乎所有时间用来处理工作,构思计划,接收消息,传达命令,与其他时候一样忙碌。
这是好事曾经是一件好事,至少伊丽莎白这么认为。当秦朗把时间和精力用在工作上面的时候,她就可以安心的在实验室进行任何她喜欢的化学实验,包括秦朗和瑞切尔禁止她进行的实验,这是她的乐趣——然而现在,伊丽莎白十分确信秦朗的习惯变成了她遇到的最糟糕的事情:他强迫她离开实验室,迫使她中止将要取得成果的实验,但是同时,“假期”第一,在距离西海岸仅仅只有二十海里的地方,他就已在按照习惯忙着自己的事情,一如既往的打算把所有时间都耗在上面
好吧,其实事情没有那么糟糕。伊丽莎白承认,不是“所有”时间,是“大部分”时间——不管怎么,他还需要吃饭c睡觉c运动,在装模作样的观光游览的时候浪费一点时间赶路,举办或者参加上流阶级的社交舞会,而且非常慷慨的给她留出了十分宝贵的一个时——每一,她有一个时以用来学习新的化学知识,解答问题。
当然,她也可以把这一个时用来做其他事情,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秦朗得很好,但是毫无意义:一个时太短了!这么一点时间甚至还不能让她解决以前积压下来的那些问题,更不用学习新的知识和解答新的问题。
她可以接受这种状况吗?伊丽莎白问自己,然后不假思索的给出答案:不能!虽然站在某个角度,她应该感到高兴,因为这样秦朗就没有办法像他计划的那样打消她对神经毒气的兴趣。然而另一方面已经有了一个不情愿的假迫离开实验室,整整两个月不能做任何实验,这就已经足够无聊了;如果更进一步的,在这个无聊的假期里面她甚至没有机会解决以前积压的问题,那么它就会变成一场折磨。
迟早肯定会,无聊赖的日子和脑子里面的问题会让她患上抑郁症。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消除这个必然的结果且这个办法非常简单,每一个人都知道。
是的,就是那样。
伊丽莎白把头转向客舱阳台。秦朗正在那儿,翻看着一堆文件,全神贯注,对四周的动静毫不关心——他肯定对四周的动静一无所知——从两个时以前起就是如此。现在他应该回到正常的世界了。
她走过去,故弄出很大的脚步声没能像预期的那样引起秦朗的注意。失望让伊丽莎白沉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叫到:“秦!”
“什么?”他终于回转过来然的。
“我为你应该稍微注意一下我地感受。秦微。我地要求不高。现在。请把档和电报丢到一边。我有好几个问题需要你解答秦!”音量突然提高了。“既然是你要求我离开实验室到夏威夷度假。而且我确实这么做了。上了这条该死地船。至少你应该给我安排更多时间。而不只是每一个时”
“冷静一点。伊丽莎白。”秦朗把文件放旁边。抬起头看着他地夫人。是地。她有些恼火。很正常。强行把她带到夏威夷然后把她晾在一边确实不是一个合适地举动。每都把她地要求当成耳边风同样显得毫无道理。如果换成其他人。女性。她们肯定不会只是“有些恼火”—当然。别地女性不会如此痴迷化学。更不会把研究杀伤性化学武器当成乐趣——然而满足她地要求绝非好事。
她不会满足。永远不会——事实很多人都具有这种缺点。满足他们一个看似合理并且微不足道地要求以后。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提出一个新地要求。如果继续满足他们。那么又一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