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已经抵达火车站。
瑞切尔把车窗的帘子掀起一点,看着火车站的出口。她正等着秦朗,有一个非常紧要的消息,她必须立即通知他,一刻也不能耽搁。只是涌出车站的人流里面并没有秦朗或者他的警卫的踪迹。当然瑞切尔清楚,既然秦朗还不知道那个消息,即使有人通知他,她正在车站外面等他,他也不会像普通乘客那样匆忙的离开车厢。
她只能等着,心急如焚,一筹莫展,唯有祈祷他的动作能够比以前稍微快上那么一点。
然后瑞切尔看到几名警卫强行分开拥挤的人群走出火车站,接着向两边分开,打开一条通道,再过了一会儿,大概十几秒钟,秦朗走出来,径直走向她的马车。
站在马车旁边的警卫拉开车门,秦朗钻进车厢,坐到她的对面,随即车门重新关上,而马车也就启动了。
“出了什么麻烦?”问到。当然,肯定有麻烦。当警卫告诉他,瑞切尔正在车站出口等他的时候,秦朗就意识到她一定遇到了某种她没有办法解决的麻烦:瑞切尔可能会到车站等易水c伊丽莎白或者别的什么人,甚至亨利道伯斯,但她从来没有到车站等他,也不会到车站等他——但是现在,既然她在这里,那么只能表示她遇到了麻烦,而且肯定解决不了——因为如果她可以解决,她就一定会自己解决。
他了解瑞切尔,而且超过切尔对他的了解程度。
秦朗想着,又:促了一遍。“告诉我,是什么问题?”
“是这样”瑞切尔,又停下来,显得豫不决。几秒钟以后她换了一种姿势并且就好像用这种方式下了决心,把卡在喉咙那里的后面半截话吐了出来。“实验室发生了一起事故。”
实验室——伊丽莎白的化实验室,一个满是危险物品的地方。秦朗明白问题的严重性了。“剧毒物质泄露?”
“是地。”
“情况有多糟糕?”
“伊丽莎白没事。很安全。也没有受到惊。”这是瑞切尔首先要明地——哪怕秦朗没有问到——然后才是其他部分。“根据我得到地报告。只有少量有毒气体泄露。造成两名工作人员中毒。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我已经命令保安封锁实验室。撤离所有工作人员。让sa部队处理事故。但是”
“但是么?”秦朗问。
瑞切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sa部队指挥官报告。伊丽莎白禁止他们进入受到毒气污染地房间。而且两名中毒地实验室工作人员地症状与他们知道地中毒症状完全不同。皮肤没有烧伤c红肿或者溃烂。而是”
“抽搐。呼吸困难。大量出汗。昏迷?是这样?”秦朗打断她——他几乎已经知道伊丽莎白在干什么了。
怒气在他的心里一点一点的聚集起来。很早之前,距离现在差不多有快有一年时间,他就已经要求她停止一切与杀伤性化学毒剂有关的研究活动,把实验室的工作重心完全转移到农药和化肥上面,因为还没有人购买芥子气和路易氏气c因为联合碳化物公司需要新的盈利项目,最后,因为那样做,对她来会更加安全。但是很显然,伊丽莎白把他的警告当成了耳边风,仍然在偷偷摸摸的研究化学毒剂,而且极其“走运”的研制出了有机或有机脂类型的剧毒化合物——简单的,神经毒气——并且因为疏忽和没有合适的防护装备酿成了这次事故。
秦朗相信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虽然还有另外一种解释,伊丽莎白和她的研究组确实没有研究毒气,而是在研究有机磷类型的农药,最后因为一些偶然性因素合成出了神经毒气——就好像格哈德拉德博士[注]——然而伊丽莎白并非那种“正常”的化学家,意思是她很狂热,化学研究对她来更像兴趣而不是工作,也就是她的研究方向存在非常必然的偏向性
那就是化学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