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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第一部周南篇]

    第44节第九章汉广难阻(七)

    于是端公学卦。

    端公身上从此有了个挂包,包里面装着笔c刀c和木札,随时记录姬旦的语录。

    看到端公在记,姬旦也自觉认真了起来。本来随嘴说的,现在倒要斟酌。就如当代的有些领导人,讲话慢得象结巴,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因为有人在记。而在私下,比如说家里和老婆讲私房话,说不定就像机关枪一般的横扫一气了。

    教卦很简单。姬昌教姬旦学卦前后就一盏茶的时间。一盏茶也就是十分钟左右。所以学卦主要不在老师教,而在自已琢磨,潜移默化,期待顿悟。

    端公背着包每天跟着姬旦,只要是跟着,就是在学。

    这—天来到了汉水边。

    姬旦看着好学的端公,很是感慨。他想,谦虚,想学,而且还认真记录,随时有心得随时就体会,假以时日,易学定当风糜庸国,就如那滔滔的汉水,后浪定将跟定前浪。而且,还会推动前浪。

    巴山苍苍,汉水泱泱,易卦之风,山高水长。

    姬旦眼望着一浪一浪的汉水,这就联想到了第六十三卦——既济卦的上六爻,原本一直没能有好的体会,现在猛然醒悟,刚想脱口而曰,可是一抬头看到端公正坐在那准备记,姬昌不免又谨慎了起来。这是学问,不可信口开河。

    姬旦一谨慎,接下来的上六爻体会就变了样:“濡其首,厉。”

    简单,太简单了。

    这对于端公来说倒也是很快意,字少,记起来方便。但对后来学易的人来说,总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濡其首,怎么就厉呢?”

    终于也苦了一些误解其义的人,过于迷信,凡过河总是小心翼翼,不敢弄湿头发,以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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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庸王早己不吃饴糕糖了。一来是不怎么咳,二来是马郎中一直担心其中的罂粟会上瘾。可是马郎中没料到的是庸王还是上瘾了——上的不是罂粟瘾,上的是看舞的瘾。

    庸王每天都看八卦舞。

    但是,卦文化的庸国之行就要结束了。

    结束了的意思就是远远要回周原了。

    庸王有好几次想单独交流的,可是本来在眼前的远远又会“的庐”一下子滑得远远的,留下的是银铃般的笑声:“我们是神的使者。只有纯洁的使者才能与神灵对话。”

    “这是托词,”庸王知道。

    但是用神来做挡箭牌,谁能奈何?庸王也没办法。

    庸王茫然了,明明在眼前,又显得那么远,本来可以言传,却又只能意会。

    苦啊。

    越是大人物越会受到类似的苦。

    印度大诗人泰戈尔估计也受过类似的苦,所以会满含悲愤地用诗来回答: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距离最遥远!

    现在用这首诗来描述庸王的心情倒是比较恰当的: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在爱你,而是我爱到了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庸王的心痛无以言表,他把郁闷表现在喉咙间,停不歇地会发出“唉”的声音,急得端公以为他哮喘复发,几次递上饴糕糖都又被无情地挡了回来。

    姬旦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不用算卦的,光看庸王的眼神和脸色就己然可以明白了。

    姬旦叹了一口气说:“玉皇大帝是住在南天门的。”

    庸王莫名其妙:玉皇大帝住哪和我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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