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旦说:“可是王母娘娘却住在昆仑瑶池。”
这是传说,庸王当然听说过。
姬旦说:“他们夫妻俩住地相差十万八千里,但心心相印,不离不弃,
为什么?”
庸王知道姬旦要说什么,本想自已说出来,但张了张嘴偏说不出。
姬旦说:“距离可以产生无限的遐思。”
庸王终于想到要说的话了,说:“他们是神仙,而我却是凡人。”
姬旦说:“可是巫女就是和神仙打交道的,她们信奉的就是远远的交往。”
庸王说:“远远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姬旦说:“她原来的名字叫豆豆。”
庸王点了点头,说:“还是叫豆豆好听”
姬旦说:“但她己经叫了远远,这没法再变。“
庸王又叹了一口气,这口气叹得很长,最后还咳了一声,端公赶快又塞上去一块饴糕糖。
这一回庸王接过了糖。
饴糕糖终于塞进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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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很快就过去了。
端公成熟了。这三年中他在庸国组织了巫文化的班底,有舞班,卦班,玄象班,还有医班。
事情就坏在了医班上。
端公原来懂了点食疗法,那是不能治病的。后来姬武来,他倒是跟前跟后的,但也只有几天的时间,就是学到了一点,也只是皮毛。
端公还有一个庸地郎中的坏习惯——猜病。
头晕,先猜是否酒醉没醒;
四肢无力——先猜是否房事过多;
至于头顶长疮脚底流脓,那是不必说,肯定是坏事做得太多。这就如有生了眼丹一准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一样。
当时别地方的人是看不起庸国的医生的,所以喊他们庸医。
开始时端公也就是庸医。医班开了不久就帮人看病,一般的人看不好也没人理会,就是看死了也以为原本就要死。
但如果是看的很要紧的人,且出了事就麻烦了。
尚家堡的堡主夫人身体一向很好。可是前些日子觉得头有点晕,就请了端公来看。
端公一问病情:头晕,心慌,出虚汗。
这是贫血,端公这么认为。而且知道贫血要服用当归。
端公曾经跟了姬武到巴山上去挖过当归,这味药自然就被认为是熟药。再因为堡主夫人又是自家亲戚,用量上也就大方了一点。
想不到的事,第二天堡主夫人来例假,出血不止。
原本补血的,现在血太多。端公没了主意,竟然用许多布头去堵漏洞。
堡主夫人昏死过去了几次。而尚堡主亲眼目睹了端公泥水匠似的治病方式也紧皱起了眉头,一连有好几天没和他说话。
端公自已也难受,坏了自己的名声倒不去说,关健是人命关天,儿戏不得。
从此不敢再用药。
过了十多天的时间,堡主夫人也没什么多余的血可出了,例假也完了,就是人更虚,脸色如白帛,看着怪吓人的。
“也只能吃点红赤豆补补血了。”食疗法端公还是有点把握的。
端公终于认识到光凭推断是看不好病的,必须学点真本事。
于是端公决计要到周原去跟姬武学医了。
庸王尚信对端公出国留学是大力支持的,虽然对他毛手毛脚帮弟媳妇看病也有怨言,但不就是因为缺了医技才出的差错吗?
所以庸王是支持端公出去学医的。
庸王还有一个心思,就是要端公作为信使,给远远送去一封信。
三年了,咳嗽倒不怎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