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煜看了看福溪姑姑,福溪姑姑低着头,不敢去接受李贺煜的打量,胡绯颜莞尔笑了笑:“皇上可说了,要陪着臣妾去看太后的,今儿便去吧,各位妹妹也一起去吧。”
胡绯颜打量了一眼坐在左右的人,她们都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若是不把她们带过去,今儿的戏,就不精彩了。
李贺煜传了轿撵,便去往寿康宫,外面的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走进寿康宫院内时,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哭诉声。
走进正殿,若绾便见了太后端正的坐于宝座上,洛嫒馨正跪在殿下,似是哭诉着什么。
众人向太后行了礼,太后挥手叫她们起来,悠悠地的说道:“怎么皇帝也来了,只是随意问几句话而已。”
“方才叫了她们去琼华亭听曲,福溪姑姑来请,便都来了,儿臣想着,母后大抵是有要要事,儿臣便来一听,不妨事吧。”李贺煜笑着看了看太后,言辞极其恭顺。
但是温韵寒却听出了别一番滋味。
太后笑道:“不妨事,哀家能听得事情,皇上必然也能听得。”
“说说吧。”太后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便抬起头,双目温和,兴平气和对跪在下面的洛嫒馨说。
“皇上咱们的孩儿死的冤枉啊!”洛嫒馨满眼泪水,跪在地上,爬到李贺煜的脚边。
她说的,是李贺煜与她的孩儿,而不是南秦的皇子。
李贺煜心里猛地一震,他伸手将洛嫒馨扶起来,说道:“孩子的事情,朕也十分伤心,朕也已经将柳昭容禁足与碧霄宫,再不召见她,你不要再为此事伤心了,钟太医医术高超,总会调理好你的身子,咱们还会有孩子的”
“若是钟太医也为人所用呢?臣妾的身子已经废了,再不能为皇上绵延子嗣,奸人害臣妾至此,臣妾怎么容得她在后宫逍遥!”洛嫒馨亦是形神哀戚额,她看胡绯颜的眼神,藏着恨,且是恨之入骨!
胡绯颜信洛嫒馨是被别人利用,可以说,事情她丝毫不知。
太后闻得她的话,面露出疑色道:“馨夫人此话当真,若真是如此,哀家岂能容她!”
洛嫒馨还未开口,却听得另一个声音响起,“臣妾进宫不久,不知道,这残害龙嗣是个什么罪过,皇后娘娘一向是恪守宫规,可否明白告知?”
胡绯颜听了这话后,倒也不慌,放下手里的茶杯,缓缓道:“宁婉仪可真会开玩笑,寻常百姓都知道,杀人偿命。但是在这宫里,敢残害龙嗣,可是连坐的大罪。”
这出戏,若是少了她,便就不精彩了。
“皇后娘娘果真是熟悉宫规,臣妾拜服。”宁婉仪虚伪的面目,向着胡绯颜深深一福,但是她转而向着太后跪下道:“启禀太后,臣妾要指认皇后,残害龙嗣!”
陈鸢跪在地上,信誓旦旦,若是胡绯颜不知她要来这一手,还真会信了她的话。
胡绯颜打量着她们的神色,一个个的,倒没几个十分觉得吃惊,都一副早已知晓的样子,看来她们的心思,都是一样的啊!
太后闻后此话,眉微蹙,看向宁婉仪道:“听宁婉仪这话的意思,像是知道些什么。”
“回太后的话,臣妾不仅知道,而且还十分清楚皇后娘娘的手段,臣妾恳请,传一人上前,皇后所用的手段,她都知道!”陈鸢的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看着坐在一旁的胡绯颜。
胡绯颜倒也不能叫她一个人演戏,一个慌神,洒了手里端着的茶水。
茶杯嘭的一声摔在殿上,宁婉仪看胡绯颜慌成这个样子,脸上又多了几分得意。
“皇后?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连个杯子都端不稳?”太后显然是信了宁婉仪的话,这几句话,倒像是在提醒李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