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
李贺煜垂首,语气镇定,道:“宁婉仪,你与皇后一向不睦,朕也是有所耳闻的。平日里你的诸多行径,朕也是看见眼里的。你可知道,栽赃诬陷皇后,同样也是诛九族的大罪!”
太后听得后,眉蹙得更深,道:“皇帝,你真是什么话,怎么哀家听着,像是有袒护之意,哀家的皇孙,就白白的没了吗!”
才转眼之间,这殿里,就又多了一盏破碎的茶杯。
李贺煜蹙眉,但是也无话可说,他方才的话,确实有庇护之嫌了。
胡绯颜不知李贺煜是真的袒护她,还是假意,但她都受了他的庇护。
胡绯颜早知会是这样的后果,并没有太多的伤心,稍稍的平复心境的福身道:“本宫本宫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有人诬陷,皇上皇上与太后,大可仔细探查,臣妾臣妾不怕”
她这连番吞吞吐吐,在她们看来,倒是多了不少心虚之态。
“来人啊,把小宫女阳春带来。”只见宁婉仪一拍手,说了一声,便见阳春走了进来。
尚云倒是什么都不说,只是看了一眼阳春,随即面若无事的转向一旁。
“皇上,依着宁婉仪所说,那柳昭容便是冤枉的了,不若,叫人去碧霄宫,把柳昭容也请出来吧。”胡绯颜许久不言,看见阳春走来,才开言道。
李贺煜点点头,算是允了,张侨得命,便向着碧霄宫去了。
不一会儿,柳曼青便来,但是她一身素袍,珠翠全无,从前多么跋扈的一个女子,如今那一身素袍穿在身上,倒是多了不少温婉。
“臣妾参见太后,皇上,皇后娘娘。”柳曼青欲语泪先流,倒是叫李贺煜心有不忍了。
“起来吧。”李贺煜挥手,叫人搬了椅子给她。
“皇后,看你做下的孽,昭容娘娘,可是受了好大的委屈!”陈鸢不屑冷哼一声,随即说道,这一声皇后,叫的真是没多少敬意。
“在朕的面前,轮得到你放肆吗!你既然是有证据,便原原本本的说出来,是与非,朕自有判断!”从陈鸢来到这寿康宫,说的第一句话,李贺煜便恼了她。
玥婷倒是什么都不说,只是站在太后身边。
“阳春,你且说来,皇后是如何指使你陷害昭容娘娘的。”陈鸢转向阳春,说道。
但是阳春仿佛置身事外一般,丝毫不知陈鸢在说些什么,满脸茫然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什么时候指使奴婢嫁祸昭容娘娘了?馨夫人失子的事,不关皇后娘娘的事儿宁婉仪娘娘,您这是说什么呢奴婢第一次见皇后娘娘,也只是在馨夫人失子的那日,宁婉仪娘娘,奴婢自知罪孽深重,宁婉仪娘娘且莫再让奴婢攀诬他人了”
“你胡说什么!不是你跟本宫说,是皇后指使你嫁祸柳昭容的吗?”陈鸢不知所措,明明是明明阳春说的是皇后,她今日怎么会矢口否认!
胡绯颜扶了扶衣袖,面上倒是什么都看不出来,李贺煜眉蹙的更深了一些,嫣然是看不透她的心思了。
李贺煜看向陈鸢,脸色阴沉:“朕方才说了什么,蓄意栽赃诬陷皇后,同样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皇上她明明是告诉臣妾,皇后是幕后主使。钟太医是国手,必能知道馨夫人肚子里的胎儿是男是女,钟太医是皇后的亲信,皇后一早便知晓,馨夫人此胎是皇子,她怕她怕子凭母贵,馨夫人会夺了她的皇后之位,所以所以便对馨夫人腹中之子痛下狠手皇上,馨夫人失子,最得利的人,便是皇后,皇上,难道您就不怀疑吗?皇上?”
陈鸢跪在地上,疾言厉色,句句指向胡绯颜。
“混账!宫中近日来,流言纷纷,朕忙于朝政,没时间整治你们,反倒更加助长你们的嚣张气焰!”李贺煜气急。
将手中的茶杯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