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默。
“卧槽!”片刻后屋内便响起一声突兀地惊呼。
而跟随着这声惊呼站起的,是邱锐之高大的身躯。
他低头看着地上那截崩断的锁链, 才瞬间恍然——原来将他像只畜生一样拴在床头的, 竟然不是玄铁锁链,可笑他还一直诱哄易邪放开他
邱锐之低低嗤笑一声, 他抬起头对易邪挑了挑眉,直接将手腕上剩余的那段铁链从头扯断,粗暴地拽了下来, 尽管他的手腕也因此留下一道血印,可他似乎全然不在乎,大踏步地迈过地上那堆废铁, 朝易邪走过去。
眼看着要不好, 易邪立时后退了两步, 这么下去非演变成一出家暴大戏不可易邪撒丫子便想朝外面辽,可惜,若换作是曾经的易邪兴许还真能逃出生天, 但如今的他可是有了近七个月的身孕,平常走起路来尚且还要小心着, 这会儿怎么可能跑得过邱锐之?
他刚跑到门口, 就听到身后镣铐的晃动声如同催命般地响起, 易邪一着急手下便狠狠一推门,寒气扑面而来,外面白晃晃地一片几乎要闪瞎了人眼,他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朝门外摔去。
可还没等易邪感受到与雪地亲密接触的疼痛,下一刻他的脊背便撞上了一处坚硬的胸膛。镣铐被拉抻至极限地咯吱作响声极其刺耳, 邱锐之单手将他捞回到怀中,两人霎时亲密无间地贴在了一起。
然后易邪就感觉到邱锐之呼吸的温热气流拂过他的耳侧,同时一只手顺着他的腰侧缓慢探到他的喉咙上,期间在他锁骨处流连了好一会儿,才道:
“你想跑到哪去?”邱锐之抬起他的下巴,一字一句地问道:“恩?我的小——牡——丹——”
易邪:“”
邱锐之两手之间的镣铐硌着易邪弓起的脊背,属于金属冰冷的温度透过衣料摩擦着他的皮肤,邱锐之低头轻嗅着易邪颈间的气味,然后倏然伸出舌头在他代表双儿身份的红色印记上,重重舔了舔。
易邪猛地打了一个寒颤,立刻认怂道:“之之我错了。”
“光嘴上认错就完了?”邱锐之轻声笑着在他耳边呢喃道:“你是不是该——”
说完,他就将易邪打横抱起来,轻咦了一声,掂量了两下道:“邪儿腹中怀着孩子竟还如此之轻么?”
易邪心想:怕不是你这畜生力气太大了,乐容师兄拿来的那铁链也不是什么劣等品,竟然就这么被你在丝毫没有运用内力的情况下给生生扯断了。
“邪儿这身子轻的还真是让夫君有些害怕”邱锐之叹道,感叹过后,他脸上又浮现出邪性的微笑,道:“害怕一会儿激动之下弄坏了你——”
易邪一听这话,头一歪立马装死,卸了自己紧绷起身子的力道,手脚伸开,干脆就在邱锐之怀里摊成一张大饼。
邱锐之本来被拷住的双手就没办法稳稳地抱住他,如今易邪这么一动作,更是差点脱了手。邱锐之脸上玩味的笑容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三分焦急,立刻随着易邪的动作抬起自己的膝盖将他的腰往上顶了顶,将易邪抱得更稳些。
“现在邪儿才想起跟我撒泼耍赖,是不是太晚了些?”邱锐之冷笑道,但在心底却流淌着一丝说不出的悸动。在他如今混乱的思绪中,除了满载地想要释放的杀欲外,便是眼前这个双儿,明明他跟这个双儿只是“初见”,他却莫名觉得两人言语的你来我往间有一种难以忘却的熟稔和心动
仿佛只要能跟这个双儿在一起,他就能时时刻刻都如同今朝般如此开怀甚至于他觉得他愿意为这个双儿,在这狭窄又寒酸的小小天地之中做一辈子的笼中困兽。
“我就是开个玩笑,难不成咱俩在这屋里大眼瞪小眼就有意思啦?”易邪见装死不管用,就讨好地搂住邱锐之的脖子眨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