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易邪手中梳子落地, 他在凳子上转了个身, 诧异地看着邱锐之,上下打量着他道:“之之, 你你难道?”
“我记起来了,邪儿,过来”邱锐之对他伸出双手, 道:“不要冷落了夫君,邪儿过来让夫君抱抱。”
易邪坐在对他来说有些高的凳子上,双脚无意识地晃了晃, 却没有立即起身过去。
不得不说, 邱锐之这出苦肉计唱的不太精彩, 转折生硬得很,和他以往耍的那些偷梁换柱的把戏比起来,实在是差得远了。
不过易邪看破不说破, 他心中忍着笑意,面上却摆出一副楚楚可怜地样子, 眼中蒙上一层雾气, 抿着嘴唇隐忍地看着邱锐之。
“之之”易邪揉了揉眼角, 将一个不通世事c娇弱可怜的双儿样子学了个十成十,瑟缩着身子颤声道:“你不休我了吗?”
邱锐之喉结动了动,他不自觉将脊背微微弯曲,那绷紧的线条使他像是一只匍匐在暗处伺机而动的野兽,故意放低姿态引诱弱小的猎物对他放松警惕, 待那小兽靠近后再猛然叼住它的脖颈,将他一点一点拆吃入腹。
他连嗓音都不由自主地低沉下来,如同喃喃细语般诱哄道:“夫君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休你,乖,过来。”
邱锐之感觉他喉中干渴,不自觉地舔了舔嘴角:仔细想想的话,除了杀人,似乎也有别的快活方法能让他纾解体内澎湃地血液,不是吗
易邪看他这副不怀好意的模样,暗地里气得直磨牙:邱锐之现在这样子简直像极了两人刚成亲那会儿,整天脑子里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算计自己,真想现在走过去给他一个大耳刮子,再狂笑三声转头就跑。
不过这样有可能会让邱锐之的“病情”加重的,所以他还是忍住这点小情绪比较好。
“真的吗?”易邪睁大眼睛,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夫君你不喜欢小牡丹了吗?”
邱锐之:“???”
易邪快要忍不住嘴角的上挑了,他及时遮住嘴巴,声音中隐含着啜泣道:“我趁你这两天神志不清楚的时候让人将小牡丹从府中赶出去了,你也不生气吗?”
邱锐之脸上有些恍然,这个小牡丹难不成是家中的妾室?可这名字也未免太俗气了些,带着股浓重的烟花之地的风尘味道,邱锐之心中突然升起嫌弃自己品味的情绪。
“夫君怎么会生气,从头到尾夫君最爱的人只有邪儿。”邱锐之面不改色道:“妾室不过是锦上添花,没了也无妨,从今往后,夫君府中有邪儿一人就足够了。”
去你大爷的锦上添花!易邪低着头装可怜,背地里却咬牙切齿,但等他再抬起头来,又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惊讶表情:“啊?夫君,小牡丹不是妾室啊,她是你的正妻啊,你不记得了吗?”
邱锐之:“”
邱锐之心中刹那间产生了极为不对劲的荒谬感,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出错乱颠倒的戏剧,引得他烦躁不已,似乎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要破壳而出。
“即便如此!”体内暗劲的催动之下,邱锐之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他口气不善道:“我也只喜欢你一个,不要再说那些有的没的,过来!夫君的话你不听了吗?”
易邪却仍旧在凳子上稳稳当当地坐着,丝毫不为邱锐之的恐吓所动,他眼神透露着婉转的哀伤,仿佛穿透一切落在了很远的地方,将这一幕落在眼里的邱锐之,蓦然心头一跳。
“夫君,你可能忘了”易邪垂下修长白皙的脖颈,嘴角有一丝笑意,但那丝笑意看着却莫名让人嘴里发苦,他就这么低低地如泣声般诉说道:“我知道夫君是为了骗我给你解开锁链才会如此说的,小牡丹她对夫君的感情矢志不渝,夫君对她亦如此你平常为了照顾小牡丹的心情,连多看我一眼都不会,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