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非故的九黎魔主替我解了围,我虽同他没甚么关系,但还须得解释解释。
于是组织了组织语言道:“其实我和博鹘只是朋友,因我初初到冰渊那几天承了他的招待之情一一一一一一”
“不是这个,”他温柔的打断我,身上裂了道口子却笑得很是欢快:“你担心我。”
我啊了一声,愣了半晌故作镇定的去往他身上倒血还散,一面叨叨道:“你还有心思想这些个,我是你的太子妃,自然是要担心你的,你却这般不小心,这道伤虽不深,也算给你个教训,叫你下次好小心些。”纵然我晓得若不是因为我和文雅,他必不会受到伤。
他闻言笑的更欢了,顺带按着我的手在他心口:“你听,我这里在说爱你。”
我给他酸的一个激灵,手中的血还散倒了大半在床榻上。岑桑闭眼略运气真气,便见胸口那道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只余淡淡一道红痕。
我手指抚过他新生的肌理,叹了一声:“也罢,我竟忘了寻常伤是可以用仙力愈合的,你修为高强,自然不在话下。”
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细细从我额头吻到嘴唇,含糊不清道:“斐儿,我当真爱你。”
我抬头望着顶上的水晶灯,只觉得此刻岑桑没事叫我紧张的心顿时松懈了大半,益很是感慨的捧住他的脸:“你说的不错,我方才确实担心你。”
他满眼柔情,胳臂搂住我,皓齿咬在我耳垂上低低道:“今夜陪我睡。”我愣了愣,因我陪他睡的夜晚也不算少了,为何今日特特强调一番?我瞪着他光洁的脸颊片刻,面色火红的明白过来,讷讷道:“你才受了伤,理因好生休养,这事不急的。”
他却俯下身来吻我脖颈,一面含糊不清道:“不碍事。”
我活了两万来岁,心态早已不是我命由我不由天,晓得我大约这辈子不出意外算是和岑桑绑在一起了,这档子事早晚得做,拒不得他的。
第二日我昏昏沉沉醒来,身子妥妥的躺在锦被中。天已大亮,岑桑已经出门办事去了,甚体贴的没差昕语来叫我起床。我球一般的缩在被中,从耳根子红到尾椎骨。
昨夜岑桑熄了灯,我看不清他的脸,虽他语气温柔动作亦很温柔,然我依旧初初疼的倒抽气,随后被他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宿,纱帐中细风轻颤,一如过隙云烟。身下的床榻凄苦的晃了半夜竟奇迹般的没散架。
最后我很是疲惫,却鬼使神差的抱着他腰趴在他胸口睡了过去。
这种抱着他的感觉很熟悉,仿佛多年以前就很习惯这样的睡姿,叫我很是迷茫。
我呆呆望着窗外亮堂的日光,半晌,一道曙光劈进迷茫的灵台,顿悟了。
因我一向是个极要面子的人,我欢喜岑桑这件事给我一直潜意识里埋在心底不肯承认。昨日晓得他可能有危险之际,我简直突破了腾云术极限去找到他。只怕当时若在外头是三哥,我却会只道他万一打不过也还跑得过,必不会火急火燎的赶去。
大约可能也许我其实已经欢喜了岑桑。
我望了一会儿照进来的光线,感叹命运当真是个很玄的东西。我曾经是岑桑两情相悦的太子妃,在凡间又瞧上了他,甚至不惜为他抹了脖子。如今只要我还是我,岑桑还是岑桑,必然逃脱不了再次瞧上他的命运。不想我从小到大骚托托的一主儿,却三番两次栽在同一个人身上,真他娘的岂有此理。
又发着呆赖了一阵,头昏脑涨的爬起来穿了里衣,却听见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岑桑端着一盏踏雪燕窝走进来。
他见我爬起来了,便将踏雪燕窝放到桌案上,坐到床头搂住我,体贴问道:“怎么起来了,还撑得住吗?”
我脑袋一沉,险些没扛住,到底我还是个练过家子的神,没那么娇弱。便是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