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要一个半时辰,我卯足了劲一飞,竟然不到一个时辰便感受到了岑桑的灵气。我抱着文雅略安了心,看样子仙的潜力亦是无限的。
我飞的高了些挨个地往下寻,没多久便看见了岑桑的身影,就着那边落了下去。
乡村边岑桑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些什么,乍一眼发现我抱着文雅甚欠端庄的从上头七晕八素的落下来,不由惊了一惊。
博鹘腾云术并不很好,远远的给我甩在后头,我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拽起他就走:“快回去,这里可能有鬼车的埋伏。”
谁知他却一把反拉住我的手,眼睛弯弯。
“我知道。”
我一个趔趄,腾的一下火烧脸颊。他这样一说,弄得我大有献殷勤的嫌疑,面上实在尴尬。于是干干的咳了两声转过去慈爱道:“噢,原来你晓得,晓得便好,你虽修为不错,然总是要谨慎些不能托大的好,凡是总讲个万一的。”
说完抱起文雅就预备溜之大吉,可这小屁孩却死命攀住岑桑的衣袖喊道:“娘你方才明明很担心爹的!此刻没说两句话又马上就走!你害羞!”
我将将降火的脸又烧起来,笑的愈发干。
岑桑走进一步,含着笑意道:“你担心我?”
我退了一步慌道:“这,这自然是担心的。”
他笑的益发暧昧,正要伸手往我脸上摸,却突然脸色一变,发力将我往后一扯身体挡在了我前头。几乎同一时间我便听见一声微不可查的血肉撕裂的声音,还有一股血腥味。
我骇然转头,岑桑一手将我和文雅护在身后,仓促接了鬼车一斧,力道波及甚远,将他手心并胸口凌空划出一道血痕。他一声不吭,依旧护着我,身姿站的笔挺同鬼车对峙。
区区一个鬼车不算甚么,岑桑没带兵器也不算甚么,只是若多了一个文雅和正在赶来的九黎高手,就有什么了。
鬼车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黑金斧带着寒光,刀刃直至岑桑眉心,他也不慌张,身影迅疾的闪过,鬼车一斧劈到田埂上,迫人的杀气惊得林中鸟雀惊慌飞逃。他又迅速抬起斧子劈来,岑桑单手一指,竟凌空出现一把剑气凝成的长剑,硬生生接了鬼车一斧,后脚稳稳站住。
半空中剑斧纵横激荡,璀璨的锋芒剑气宛若雷电交织,一时间光芒闪耀,巨大的爆破声不绝于耳。
我护着文雅干着急,只见殷红的血迹已经渗出了岑桑的衣襟,大有晕染开的趋势。空中鬼车吃了岑桑剑气的亏,猛然闪电般的逼上前,手中的黑金斧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回旋过去,力劈华山之势当头劈下。
嘭的一声巨响,半空中火星四溅,震波地动山摇。一瞬间沙石飞扬,我急的不能自已。待砂石散去,我疾步冲上前,却见岑桑皱眉立在一旁,博鹘双手合一接了鬼车一斧,两只脚皆深深踏入泥土中。
我不曾想到他法术不精,膂力却如此之大,还未来得及开口夸一句,便见他回头恨铁不成钢的大嚷:“你他娘的是猪啊?还不赶紧滚!”我向前冲了几步,又见他大声嚷嚷:“走啊,等九黎高手来了看见你们,老子叛族的罪名就坐实了!”
这话还有些道理的,莫说我带着文雅压根不用打,便是可以打,也不好叫人家好心却落个叛族的罪名,当即便拽起岑桑腾空飞了,余下目眦欲裂的鬼车。
此时我很是着急岑桑的伤势,也顾不得其他,急急赶回紫鸣殿,一落下便要检查他的伤,正扒他衣裳扒的起劲,手腕却被他一把抓住了。
方才紫鸣殿的仙姬见岑桑血迹斑斑的回来,登时惊得脸色苍白,岑桑将文雅丢给了昕语,差人送来了药便和我回了寝殿。
上吊尚得喘口气,今夜几桩事情发生的太快,我闲逸了许多年,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终于回过神来才想到我身为岑桑太子妃,却有个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