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这是皇上赏赐的百两黄金,不过你现在还走不了,公主特地吩咐要把你留下,她另有重谢。”一个内侍端着一盒沉甸甸的东西恭敬道。
龟兹神医治好了公主,皇帝龙颜大悦,依皇榜重赏。
圣上喜欢谁,谁便是红人,此内侍目测,这位龟兹神医前途不可限量,说不定有入主太医院的可能。
一家人团聚,自然没了神医什么事,震惊不已的落嫣被推搡着带离房间时,眼睛仍一直死死盯住床上的解忧公主。
她不明白,到底哪里出错了?是那巫婆骗了自己?还是她真是如戎玄所说吃了毒草坏了脑子,她的确不是公主?
如今听得内侍说道重赏,她也毫不在意,只是随意支吾了一声,恍恍惚惚随其走进房间。
另一院落中的公主闺房,却是一番涕泪横流的认亲情景。
解忧公主和父母抱头痛哭一阵后,终于小心翼翼地问起:“父皇,驸马呢?”
皇帝不悦地蹙眉:“那竖子!不提也罢。落嫣,只要你一句话,父皇即刻下旨让你与他和离,为你另择佳婿!”
解忧公主虚弱拽上皇帝衣袖,焦急道:“父皇,不怪他!真的不怪他!我是自己摔倒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再说,我这不是醒了么,求父皇不要治他的罪饶了他吧!”
“落嫣,快别说这么多话。”娄贵妃见女儿说得气喘吁吁,心疼安抚道。
“嫣儿,你唉!”皇帝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他怎么能告诉女儿,驸马背着她偷窥花魁还当场被抓呢?这傻姑娘,痴心不改。若日后徐安不好好对她,定不再轻饶!
“父皇我想见他”解忧公主抽着鼻子可怜兮兮地恳求。
皇帝气得吹了吹胡子,没好气地吩咐道:“传驸马。”
自出了偷窥花魁的丑事后,徐安虽免了死罪,但被罚在公主病榻前跪了整整一日,他那一天一夜过后,整个人都消沉了。
随后他就一直被软禁在解忧公主府一处院落,皇帝让他反省,他却不知从何处弄来些酒,每日喝得醉醺醺。因而,内侍去带他前来时,其还宿醉未醒。
内侍泼了两盏凉茶,才将醉眼朦胧的驸马带至公主闺房。
皇帝望着一身酒气的徐安,脸色愈发阴沉,瞧他的好女婿,真真气死人!娄贵妃见状,急忙连哄带骗地拽着皇帝一同离开,留下小两口叙叙久别心事。
当然,皇帝断定徐安这竖子是不会有什么心事跟他女儿说的,倒是他的傻女儿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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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醒了?”徐安揉着疼痛的额角,以为自己是做梦。
“嗯”公主蹙紧双眉,哽咽着答应了一声。
“真的?”徐安脚步虚浮地走上前,大胆伸手去摸了摸公主的脸,然后自嘲大笑:“哈哈,我又喝醉了!你不是公主,公主不会醒了!”
“徐郎!”解忧公主心疼地去抓那只撤离的手,却晚了一步,指甲剐蹭于徐安手背,拉出一道长长红痕。
刺痛之下,徐安呲牙轻嘶了口气,瞅了眼手背红印:“你真的醒了?”
解忧公主泪光闪闪地点头,方轻启朱唇要说什么,就被徐安扑将上来掐住脖颈狠狠摇晃。
“你说!你告诉我!兰夕在哪里?她在哪里?你把她弄哪里去了?你说!”
“徐郎你放开我就是缪兰夕我就是”解忧公主被掐得满面通红,艰难地一字一字道。
“兰夕?兰夕在哪里?”徐安浓酒未醒,已失了理智,依旧咬紧牙死死掐住公主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