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落嫣站起,拼命摇头,大口喘着气:“你说什么我都可以考虑,唯独这个不行!”
“你自己选择,要是不愿,慢走不送。”
落嫣气急:“你!你怎么这样!?一把年纪居然还有颗如此恶毒的心!你倒是说说七老八十了,你还要个男人的魂魄做什么?”落嫣说着不觉红了脸。
据传前朝皇太后豢养的男宠曾贮满十间屋子,想到白发鹤皮的老妪与年轻俊朗的男子纠缠在一起,落嫣只觉一阵恶心。
“既然我要,自是有用处。这屋子我住了几十年,阴气太重,要找几个阳气重的男人魂魄来镇一镇,你的男人不错,老婆子我要了。”
落嫣惊诧不已,傻傻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男人不错?”
巫婆瘪嘴一笑,不答反问:“考虑好没有?”
落嫣摇头,咬唇道:“我不能再做这种事,害人终害己,我已经做错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
“这有什么难?只要选个最厌恶的人做你第一个男人,不就行了?”
“什么?我最厌恶之人!?疯了吗?我既然讨厌他恨他,又岂能委身于他!你,你这老婆子简直是胡言乱语c不知所云!”落嫣鼓着通红的双颊愤愤跳起,然后拂袖转身。
“我倒是可以先帮你回到你原先的身体里,这事日后再做计较,你看怎样?我都退让这么多了。反正你解了燃眉之急,日后再慢慢想办法解决这第一个男人的问题,来日方长。”巫婆慢慢说道。
落嫣迈到门槛外的脚一时顿住,先解燃眉之急,再想办法破这个协议这倒也行,可万一要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呢?真要把徐安的魂魄给她?
落嫣虽然有些怨怪徐安害她栽倒昏迷,但终是放不下对他的情,第一反应就认为他会是自己第一个男人。犹豫着推开门离开,落嫣才走几步,便见不远处几个妇人走来。巫婆果然生意兴隆。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已是日暮时分,巫婆拄着拐杖轻车熟路去关院门,却停在院心,意料之中般阴笑一声:“你还是回来了。”
落嫣站在门口纠结万分地咬唇,点了点头。
“我喜欢分得清轻重的姑娘,你回来了,就证明你还不笨。男人没你想的那么好,不值得你用命去换他的魂。进屋吧,我告诉你怎么做。马上你就可以过回到原先的日子了,别板着个脸,法力发挥不好了可别怪老婆子我。”
落嫣摸了摸僵硬的面部,巫婆怎么知道她的表情?这巫婆做了太多古怪事,说了太多古怪话,可怕至极而又不得不与之接近。
落嫣咬咬牙,跟着她往阴暗屋中走去。
如果不答应,她连公主都做不回,谈什么日后的第几个男人。不如先拿回公主的身份,再想办法破解巫婆的诅咒。
解忧公主府最近两月可谓丑事不断,先是公主成婚当日摔个狗啃泥,然后又出了驸马爬房偷窥花魁一事,因而“解忧公主”成了京城众人茶余饭后出现频率最高的四个字。
这不,今日关于解忧公主之事又再次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起因是那街头的皇榜。
前晚,一直处于平稳昏迷期的公主突然莫名发起高热,太医院的御医们轮番上阵,公主依旧滚烫得像是个小火炉,娄贵妃连夜守着哭了半缸眼泪,皇帝急得嘴角起满泡,却除了大骂太医院都是群吃白饭的废物,再无办法。
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贴出皇榜,招募天下神医,治好公主者,加官晋爵,赏黄金百两,若治不好,当场拉出去砍头。
看皇榜前半部分时,众人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看到“欺君罔上,就地正法”八字时,绝大部分都打着寒战默默退散了,因而昨天一日下来,揭皇榜的人寥寥无几,一个巴掌就能数下来。
一人慷慨大义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