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的出场很是及时,以前都没有这个人几场戏。
陶安安暗自思想, 是自己还在和王泽瑞吃饭时, 张木声就若有若无地经过她那边, 只是脑子里隐约用了骚浪贱什么的词汇形容了一遍张木声, 就忘记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没想到还是像鱼刺卡在喉咙里, 咳不出来咽不下去,这人梗着,她难受。
“诶, 坐下吃吧, 再一会儿就要凉了。”张木声说道, 热情地指了张桌子, “就这儿吧。”
“我没什么胃口, 就不吃了。”
“强迫自己也要吃几口啊,不然胃怎么受得住, 你们年轻女孩子老是说要减肥要减肥,都把身体弄坏了。”
面部僵硬, 像是打了玻尿酸一般, 说话也不自然,可还是没能拒绝。
在张木声面前, 如坐针毡。讨厌一个人, 看着他的名字都觉得羞辱眼睛, 眼睛已经辣到不能直视,偏偏张木声喜欢和她搭话,她不得不抬眼看看。
目光落定, 苏阮阮刚巧也在看这边。
她像是得了救星一般。苏阮阮别过眼,四下打量着今天吃什么。
陶安安起身:“我吃饱了,还有事,就先走了。主任再见。”
“再见。”张木声不好挽留。
她跨过十二条桌子去找苏阮阮,苏阮阮还在打量要吃些什么,见她过来,别过眼,见实在没什么可吃的,就准备下楼去,陶安安却堵在眼前。
“你干什么?”
“我没有和张木声一起吃饭,我本来是要采访一位校工,然后,不小心碰到了张木声,他拉着我坐在那儿我一开始没看到你——”陶安安比划着解释,眼神笃定。
“和我有什么关系?”苏阮阮扬起下巴,“去吧,没事。”
“”陶安安也平静下来,觉得自己刚才太过不稳重了。现在的苏阮阮和她还不是情侣关系,她如此解释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的事情,这样想着,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却还是挡在她眼前,没有往后闪躲的心思。
“你挡着我做什么?”苏阮阮盛气凌人。
“我——”
“行了,过来。”苏阮阮瞥了一眼,远处的张木声似乎往这边观望过来,于是她攥了陶安安的手腕,大家推推搡搡到楼下去,三楼的人还少些,最清净的是没有张木声。
“你以后离他远一点——”苏阮阮好像不良少年威胁少女似的,瞪圆了眼睛,“我下次再见到就不管你了。”
“好。”
“我有话要对你说。”苏阮阮松开她,“不过现在不好说,下午你等我一下,你下午没课,我应该在活动中心,要是不在你等我一下,你有其他的安排吗?”
“没有。”她想她得搁置一下。
“哦对,你去的时候我得麻烦你一件事情。”苏阮阮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写主持词?”她脱口而出,又意识到自己失言,抿了唇,没说话。
“你这么说我反而不好意思给你这个事情对,就是这个事情我可能不在,出去办个事,你找曹冬,曹冬负责这个事情。”苏阮阮略微瞪了瞪眼睛,觉得知我者莫若陶安安也,顿了两秒给自己思考回旋的余地,“如果你有别的事情,就——”
“没事我去。”
“好,千万记得离张木声远点儿。”苏阮阮觉得自己切切察察的语气像陶安安她妈。
叮嘱后也没吃东西,左右一走,各自分开。
陶安安去寻找王泽瑞,那样大的校园里,她要找到一个中年男人难如上青天。一尾鱼从河里捞上来,手里攥得再紧,可它不肯在手里,努力扭动几下身躯,便可以重新回到河中。
她颓然放弃了,她从河边走到公寓区,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