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云的卫军霸占了一多半的耕植者的树堡,成为自己的休憩地。原来的住户们不得已挤在守备树堡或是树堡外的空地上。耕植使秋和她的姐姐秋安排好了所有拉贡的位置,并请求空佶派出守备们保护他们的安全。空喀铎因此与秋发了很大的怨气,但秋没有一丝抱怨,只是向他张开两只手爪,以拥抱的姿态展示给空喀铎自己的无恶意和忠诚。
与明时的井然有序完全不同的是,秘云的卫军在暗里像是一群醉酒的恶徒。他们在树堡里侵占了耕植者的几乎所有食物,又命令雌性拉贡们带来成桶的果酒,陪他们一同消遣。听上去十分可怕的喧闹声从树堡里溢出来,飘荡在整个场地的上空。
“他们为什么不去那个船上去待着。”恪力气愤的说,“再多几十只我看也足够住的了。”
“秘云可不会允许这一群野蛮的东西和她那么亲密。”
“她?”我发觉了修庆使用了不同的代词。
“她。”修庆看着我,“怎么了?”
“秘云是雌性?”我诧异地问道。
“没错。虽然没有谁能从她的外表上发现。而她也没有意思让其他拉贡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
“这个只能在后岭还算秘密吧。”修庆略带骄傲的笑了一下,“在前岭里,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逃过大家的眼睛。”
修庆树堡的小拱门突然被一下子撞开,从外熙熙攘攘的涌进来了十几只年幼的拉贡。我和恪力被惊吓的躲去了树后,秋站在门口,似乎在对修庆嘱咐着什么。修庆兵礼相加的向她拒绝,但对方只是笑着退了出去,并且帮他关好了拱门。
我和恪力坐在树枝上,看着这里转眼之间变成了这群幼年拉贡的天堂。修庆每一件稀奇古怪的收藏都变成了他们的玩具,各种饰品c武器c工具都被翻出一地。当一件东西被一个小拉贡玩腻后,便会丢在地上,但不等修庆瞅准机会想要捡回去时,立刻又会被下一个抢先夺走,炫耀似的在修庆面前摆弄。
瓦申克没有能够像我和恪力一样被放了回来。在秘云的授意下,当时便随着空则和穆门一起被护卫带上了行宫船上去。恪力说他有些担心,但自己又不知道如何才能救回瓦申克。修庆严守着空佶的警告,不允许我们再踏出树堡一步,何况现在的他也无心无力顾及这些了。
“秘云不会对瓦申克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修庆放弃抵抗,靠在树干上呼呼喘着粗气。
“可是你们都很害怕她啊。”恪力说,“就好像她随时都能杀了你们中的任何人。”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修庆转过头看着我们,“德罗撒的每一个拉贡的生死,都必须知会宗庭才可以。秘云还没有赐予或者剥夺的权力。”
“但瓦申克是人又不是拉贡”恪力有些发急,“宗庭是什么?”
“宗庭是什么?”修庆一脸疑惑的盯着恪力,“当然是德罗撒的最高处啊。对我们的一切都负有最崇高的责任。我没有告诉过你么?这不可能”
修庆看了我一眼,我躲开他,指了指身后。一只小慈母龙不知从哪个树洞里拽出来一件镶着漂亮的云母石的尾翎,立刻引来其他小拉贡的注意。修庆随着我的手指转过头去,大叫一声。他冲过去吓散他们,一脸惋惜的捧起那个已经被扯烂的尾翎痛哭流泪。
“是我忘了告诉你。”我低着头对恪力说,“那一天我和修庆在乾方的山坡上,突然聊起了关于前岭的一些事情。本打算回来后告诉你的,但是因为瓦申克的关系我最近的心里一片混乱。”
“瓦申克的关系?”恪力问道,“你们怎么了?”
我看着恪力,眉头皱紧:“他已经很久不愿和我交谈了。”
“我也注意到了。为什么?”
“他认为我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