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日秀听到秦皇卫的话以后,顿时产生了惊讶的表情。
其实,他并不是为秦皇卫所拥有的特殊背景而感到惊讶。他感叹的是,在这种特殊的机关里怎么会有这样特定的人物存在!人事部门在选人用人上也有点太“疏忽大意”了。
没办法,上梁不正下梁歪,到什么时候,都会有这种人的存在,即便是在这个要求最严格也是最纯洁的队伍里面。
此时,他不想将话题再继续下去,是该收场的时候了。
于是,他对秦皇卫说,“皇卫啊,谅他也不敢!你今后多留心点儿就是了。一会儿,我手头上还有点儿事情要处理,我们今天就先谈到这里,等以后找时间再聊,好吧?”
“封哥,那我就先过去了。”
“好。”
秦皇卫似乎已经看出了封日秀惊恐的表情,以为他是害怕了,起身洋洋得意地走了。
直到房门关上,封日秀的嘴里才愤愤地冒出一连串的修饰词语,“无耻!纯属流氓!职业败类!”
这也许才是对一个最佳后备人选的真实评语,只可惜就是不能落在书面文字表达上。因为,条件实在是不允许!
机关就是这样,有影儿和没影儿的事传播的都很快。对于秦皇卫即将升任组长的事,忽然之间吵得沸沸扬扬的,时间也仅仅是一个上午的光景。相反,鲁齐桓被提拔为副科长一事却鸦雀无声,没有人热心于此事,也可能压根就不存在。
上午,二组的几个人仅电话就接到了n个,都是向秦皇卫表示祝贺的,甚至有的人因为把电话转交给秦皇卫的速度太慢,而抱怨接电话的人目无领导。其实,接电话的人才是秦皇卫的真正领导!鲁齐桓。
鲁齐桓好像对这些溜须拍马者的冷嘲热讽毫不介意,尽心尽力地服侍着这位眼前未来的“新组长”,只是偶尔他不在屋子里的时候,才把机会留给了何倚溪和韩若丹。
而秦皇卫本人嘛,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伸手可以够到的电话,偏偏等着别人去转接。架子之大,俨然就像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大首长,估计是那种只有在老山老峪里才能见到的大官儿,“天高皇帝远,就老子一个人说的算”!
看来,小人若想得势,仅仅靠舆论宣传是不够的,幕后的推手有时可能更给力!
也许是张扬了一上午,人也累了的缘故,一到中午秦皇卫就和鲁齐桓请假离去,以便养精蓄锐,晚上请大家聚会时再次发挥他的“领导风范”。
终于可以平静下来了,犹如一场春雨的到来,洗刷了整个空间里的污垢,即便是在寒冷的冬天,不能开窗换气,室内也新意盎然了许多。
“鲁组长,为什么要让我们投票给那个蠢材?”韩若丹疑惑不解地问鲁齐桓。
“为了长远工作的需要,有时不得不暂时委曲求全,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这种人上来怎么能会有利于长远工作的需要呢?这不是明摆着让好人遭罪吗?”
“若丹,长痛不如短痛,官场上的事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明白的,我也只是按令行事。只要暂时不妨碍我们工作的开展,就让他高兴几天好了。不过,你们俩可要注意,晚上聚会时在秦皇卫面前千万不要表现出来,否则就得不偿失了。”
“好吧,既然鲁组长晓得这么做是正确的,那就按你的意思做好了。”
“倚溪,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吗?”鲁齐桓关切地询问一直没有开口表态的何倚溪。其实,他心里最担心何倚溪会因此在工作中受到情绪上的影响。
“鲁组长,我很好,不会介意的。您不用为我担心,我会一如既往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也请您放心。”
“倚溪啊,如果你真是这样想的,我就彻底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