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日秀打开选票的一瞬间,他惊呆了。
选票的结果竟然与组织上某位领导的意向保持高度的一致。他抓起选票,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反复细致地查看每一张选票,尤其是从字体上可以看出是鲁齐桓的那一张。
鲁齐桓填写的选票上清晰地按照先后顺序写着秦皇卫c韩若丹c何倚溪三个人的名字,与在他封日秀办公室里所谈的内容和所坚持的观点完全不一致!
望着书写顺序完全一致的几张选票,直觉告诉封日秀,这里面肯定有鬼!有什么人在暗中操作着盘局,而且是一个高人,而这个人又会是谁呢?谁又有这么大的鼓动力,把一个观点几乎不可能完全融合在一起的团体中的几个人,瞬间调整成一个步调保持一致c观点完全相同c具有强大亲和力的工作小组呢?完全是一个不解之谜。
他拿起桌子上电话,拨通了鲁齐桓的电话,而在即将接通的那一刻,他旋即又挂断了电话。
这个电话不能打啊,如果真的把鲁齐桓叫过来,怎么说?质问他为什么要更改先前自己所坚持做出的那种选择吗?这种做法太幼稚!质问他是谁让他们这么去做的吗?更不行!显得太没有领导水平了!那他还能做什么?
带着一种极大的惋惜和从来未有过的疑惑,封日秀拿起了桌上的钢笔,在白纸上认真写下了二组民主测试的结果,并按照阮崇山的意思,将每个人的优缺点在他们的名字后面分别罗列出来之后,附上选票,并拿起已经归纳好的材料,起身离座向阮崇山的办公室走去。
阮崇山的办公室里。
“日秀啊,这次测试的结果你没有搞错吧?”
“绝对没有,完全是按照您的要求,根据组织程序进行的。”封日秀边说边在阮崇山的面前展开每一张选票,逐个按照上面所留下的笔迹,指给阮崇山看,并准确地说出书写人的姓名。当然,每个人的心态就无法准确分析到位了。
“是谁事先做工作了?”阮崇山面带微笑,但是以不容置疑的目光望着封日秀。
“阮科长,这不太可能!他们事先并不知晓。要不,再重新表决一下?”
封日秀不断地摇头,以表示自己的清白。
“日秀啊,既然是同志们的意见,我想也就不用了,这也给我们组织上的未来决定提供了相对准确的参考依据。我看,这样吧,等副科长一职的决定一下来,我们就着手考虑这件事情。”
“那到时就按阮科长的意见办。”
“不过,日秀,你有没有考虑过这样一个问题,这种人选的搭配是否有利于现在的工作?”
“阮科长,这”
“日秀,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嘛。我是当兵的出身,不喜欢你总是这样吞吞吐吐的。”
“阮科长,关键问题是,我一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呢?”
“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只要越有利于工作就越好。”
“可是那c那人选谁最合适呢?”
“日秀,平心而论,你看他们三个人中哪一个更突出一些?”
封日秀心想,真他妈的郁闷!话绕来绕去,眼前这个老狐狸就是不交底儿,偏偏让自己“祸从口中”,然后好“授人以柄”!好人都是由你来做,坏人都是由我来充当,想的美,没门!
“阮科长,依我看,实在不行就论功行赏!除了齐桓之外,谁在案子中发挥的作用最大,谁就理当先拔头筹。您看呢?”
“日秀,更全面一点儿看问题不好吗?担当领导职务的,无论官大官小,都要具备一定的组织协调能力和亲和力,千万不能以偏概全,求单一发展,那样做会使我们永远走不出干部任用的误区。这样吧,在不考虑其他外界因素干扰的情况下,你再好好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