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食,花夫人抱着小娘子去了后院,还带走了一大堆丫鬟。
被留在前厅的花老爷,感到了一丝悲凉,他对身边的春荣问了一句,“这是不是常事?我怎么还未听说过因为自家迎来了个新夫人,小娘子就不跟自己亲热的事情,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爷,这是您的错觉。”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那才是一家,我倒成了后爹。”
“嗯,主母与小主子亲热难道不是好事?老爷你应该看开一些。”
倍感凄凉的花老爷喝下最后一口粥,索性带着春荣出门去看看铺子的情况了。
佩兰姑姑跟在花夫人身边,悄悄问道,“主母,现下有空闲否?”
“何事?”花夫人转头,连带着她怀里的玉娘子也好奇地转头往佩兰这边看了。
佩兰姑姑笑着低头,“主母仁慈,但是该管的事情还是应该归到主母的手上。我这些年逾越代管了后宅的事务,不过是因为主人的信任,若是主母已经到了府上,我还未交出权利,这是就是越过了主人的宠信。”
“所以今天就要交权?”
“我是小主子身边的人,如果主母允许,我自请去小主子身边当个婆子,还望主母允许。”
“我自是允许的,不过之后有什么事,还需要管事娘子不要忘记自身职责。”
“谢谢主母。”
佩兰姑姑便引着花夫人去了东苑,这儿正有一群下人忐忑不安的等在这里,一见花夫人便齐声道,“见过主母。”
花夫人身后的丫鬟也懂事地站到下边去了,她们没有发出半点杂音,佩兰姑姑暗瞧上一眼,终于是松了口气。
花夫人也是做过当家人的人,知道首先必须要立威,没想到她却是不用不想,佩兰姑姑已经代劳了,她恭恭敬敬地从小丫鬟手里拿到名册,又举案过头把奴仆的名册交与花夫人手上。
这番姿势做下来,下人们顿时一肃,暗藏心机的某些人也不敢动小心眼。
“主母,这便是所有的名册,请主母过目。”
佩兰姑姑说完,便自动退下,就当自己还是个普通下人那般,又规规矩矩同其余下人们站在一起,只是她地位总是比其他人高上不少,领头单独站了一排。
玉娘子乖乖地从花夫人怀中下来,站到一边看着。
花夫人翻看了一会儿名册,看似随意,却是不经意间注意着下人中间的动静,看到有些下人之间的眼神交流,有些丫鬟不住地挪着步子。
这些都需要以后再来整治,花夫人估量着差不多到了火候,抬头温厚地说道,“各位皆是自家的要员,切莫误了事务,我作为主母,还未弄清各位的分工,不过再过几天我将会改变一些人的职责。”
“要是有人有功自然不会亏待,但是有些人想要拿捏主子做些邪事,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她这句是压在喉咙里说出来,明明是句平白无奇的话,但被她这般一说,听的人生出了遍体寒意。
再见她又是那副淡然地神情,一拂袖,“诸位散去。”
她说了这一番话,警告一些人不要起歪脑筋,但是也知道之后几天免不了有些人心思活络,想利用这段时间来生事端,不过她既然说了这番话,也是想要彻底整治一番。
“母亲,”玉娘子乏乏地靠近花夫人,她的小表情治愈了刚才还为此烦心的花夫人,“母亲不要烦心了,我亲亲母亲,母亲就不烦心了。”
花夫人笑得眯着眼睛,抱起玉娘子,“小娘子亲亲母亲就好。”
母女亲亲热热,又去居云院见玉娘子嘴里的那只可爱的小白狗。
果然,这糟心事没过几天就来了。
“你这是想说什么?”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