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婆子畏畏缩缩，勉强表现出一副讨好的神情，笑得眼睛都快没有了，“主母，我是向您来说话的，我也算是这里的老人了，就连前主母的日常起居也是由我打理的，这不您来了，我想着也该有个新气象……”

    花夫人端着茶冷笑，“你想说些什么，就直说吧。”

    婆子搓了半天手，腆着脸暧昧地笑道，“我听说老爷同主母有些不合，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若是主母需要用上我，我也是义不容辞的。”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该走了。”

    “不不不，我能做的事还有很多，比如，”婆子放低了声音，“您难道不想有个自己的子嗣？难道您就想这份财产全部落入其他人的手上？”

    “嗯？”

    花夫人好像提起了些兴趣。

    婆子暗自高兴，再接再厉地劝说道，“我知道很多偏方的，不管是帮助主母怀孕的，还有……除掉小孩子，天|衣无缝的那种，只要吃下去就……绝对查不出来也不会怀疑到主母身上。”

    “很有趣……我明明对小娘子这般好，为何你会认为我想要除掉小娘子？”

    “这不是正常，主母嫁进花家难道不是为了这偌大的家产，我替主母办事，只要事后主母记得提携我便好。”

    “谢谢你的好意……来人，”花夫人拍着手冷哼道，“绑上，把她给我压到柴房！”

    等到再一次被召集到东苑，原本还对此议论纷纷的下人，一见被压出来的人就感觉不对劲，花夫人坐在椅子上，悠闲品着茶，“今个请大家来，就是看看这个婆子的下场，以儆效尤。”

    她说的平淡，一边站着的冷脸婆子像是个阎王，这几天整治了不少人，这又闹了这么一出，大家都有些不寒而栗。

    却听那个婆子说，“这个贱奴，妄图暗害小主子，还在主母面前挑拨与小主子的感情，罪责——拔舌，鞭四十。”

    惨叫声连连，下人们都不敢抬头，甚至不敢用手堵住自己的耳朵，来阻止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传入耳里。

    等到鞭子击打身体和空气的“啪啪”声，那婆子的声音微弱，像是垂死的倒吸气“嗬嗬”的声响，声息渐息，但是行刑之人还是数着四十才放下鞭子。

    “大家可以离去，希望以此为戒，我不希望再见到这样的贱奴出现。”

    花夫人的声音仍然是那般温厚，就像她脸上挂着的微笑那般，但是没有人再敢小瞧于她。

    等下人们散去，花夫人提着裙子踏过鲜血蔓延的土地，感到满心的平静和安定甚至还有些喜悦，就像那天在饭菜中下过了药，将那个暗藏罪恶的家烧得一干二净。

    “我或许有些累了？”

    洗过手的婆子，随着花夫人身后走，“您太逼迫自己了，请您多休息一会。”

    “不，等等，我想去居云院。”

    花夫人却是转身往另一条路去了，站在门口，她能看见玉娘子拿着小锄子笑着不知在挖着什么东西，她脚边还有一条小白狗，一人一狗都分外开心。

    连带这门口的花夫人也满心温柔。

    重新回到玉娘子身边的佩兰姑姑见到花夫人，问候了一句，方才问道：“您是否要进去见见小娘子？”

    “嘘，小声一些，”花夫人把手指往嘴上一放，方才解释道，“刚才惩处了一个下人，我身上有些血腥气，怕冲了小娘子。”

    “您便这般站着？”

    “我就在这边看看小娘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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