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绛从自家出来,自觉浑身都是晦气,气得拂袖就往隔壁王家跑。
要说他是怎么知道周天香这件事,还得说起另一件事。
还是得亏了这好大喜功的一家,王家夫人在外人面前说过那件事,久而久之传开来了,就连花无绛这边也有人偷偷来恭喜他多了个富贵亲戚。
“嘿,真没看出来,你这小子原来有个这么富贵的亲戚,我就说你之前欠了那么多,现在还敢上赌坊来,不怕被打断腿?你莫不是真是那下凡的仙人,体会人情的富家公子,哈哈哈。”
那人与花无绛勾肩搭背的,被花无绛这般一拍,“说什么鬼话?我是不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你还不清楚,我们日日夜夜都混在一起,你哪看过我有钱?”
“这可说不定的,要是你有心要藏起来,我也不好去找啊。”
他挤眉弄眼,满脸笑嘻嘻,摆明是不相信。
花无绛却是想得更多,这话是从哪里传过来的,他装作随口问道,“你这傻子,怎么信了这么不靠谱的话,我要真是公子,我便带着你去尚春楼吃酒去,这话到底是怎么传出来了。”
“谁知道呢?我倒听说就是你家附近传过来的,哎,我买大!!给我压上!”
“等着,我也压大!”
花无绛借过数人,钻出了赌坊,他掂量一下自己手里的钱财,今天运气好赢了不少,去自家附近问问。
还没等他开口,便有郎君认出他来,是他家附近的赵姓郎君,他喜笑颜开地迎了上来,“快来,这便是花家的郎君,您这是从哪儿来?”
“就四处逛了逛,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人拉着花无绛的手,“你看这里也不好说话,我们去茶楼过。”
就强拉着花无绛上了茶楼,花无绛一时说不他赢,再加上也不是花无绛自己付钱,也就半推半就地跟着去了。
喝下一杯茶,嗓子也开了,那人这才说明他的来意,“这不是王家大喜,听说是你家娘子介绍去的,还是个榆钱巷的大富商,你这哪来的亲戚这般了得,以前也没听你说起过?”
原来又是个邀做媒的,花无绛这倒是佩服起了周天香,这手干得好。
他眼珠一转却是想到另个主意,装模作样的端起茶杯,咂了一口,“这不是和家里的大哥给闹翻了,现在混得这般不成人样,也不敢回家认情。”
又道,“好在大哥还记得我这个弟弟,好歹时常提点着我,要不然我怎么过得下去?”
“那……哥哥这儿有个事情啊,你看能不能叫你大哥通融一下……”
等花无绛出了门,袖子里就藏了一袋子银子。
要不是隔天周天香那事没成的传出来,他还能多赚好多笔,这祸事统统都算在花大爷身上,再加上婚事这次的羞辱,花无绛头一冲就翻上了王家的墙头,这次一定要折腾得花大爷家宅不宁。
玉兰娘子躲在屋子还在流着眼泪,自从那天开始,她往日的风光就像是做梦那般消散,走到何处都觉得路上的行人对她指指点点,说她不知羞耻,想嫁好郎君想疯魔了。
只留在家里,都时常听到母亲同父亲的争吵声,偶尔小郎君出声制止时,望向她的眼神也是带着刺的嘲讽,让她浑身都不舒服,恨不得躲在屋子里不出来。
就连吃饭都不得安生,母亲放碗的方式都是用砸,就像是想要放一把毒|药与这一家同归于尽,时常用讥讽地语气暗骂玉兰,父亲看到她也是吹鼻子瞪眼,一个不痛快就摔碗离去。
这才闹得她连屋子都不敢出了,就连吃饭的时候都躲在被子里,只等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到厨房里吃些残羹冷炙填饱肚子。
久而久之,玉兰娘子都觉得自己快要忍受不下去了。
却听见院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