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靠了过来,嘴唇贴上了我脖颈上的伤痕。
我脑中一空,不由自主地挥起拳头便朝他打了过去。
张家泽头也不抬,一横胳膊格开了我的拳头,顺势就整个身子压了下来。
“张先生!”我本能的伸出手去抓住他,撑着自己不要倒下去。
却就不偏不倚抓在了他左臂的枪伤处。
张家泽明显是吃了痛,动作钝了一瞬。
我趁机一抬腿,用尽全力踢在了他的膝盖上。
这一击大约是他未曾料到的,他捂了自己的伤处,往后退开了一步。
看准了这个空档,我赶紧跳下床,朝着门口跑去。
然而只跑出三两步,我的双脚就悬了空。
张家泽一把勾在我的腰间,甩手便把我抛回床上,陷进了柔软的床褥里。
不等我从震荡中醒过神,他已经再次翻身压了上来。
我一惊,又要挥拳,他却稳稳接了我的手腕,转手一拧钳在了我的头顶。
“你以为,还能再推开我一次?”他俯下身来,在我耳边低笑。
“张先生…”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一边挣扎推搡,一边不断重复他的名字。
但这些他全不理会,炽烈的呼吸沿着我的耳边一路向下,有时吮吻,有时轻咬,连绵的酥痒与微弱的钝痛细密地交织在一起,直到他用牙齿扯开了我浴袍的领口。
“张家泽——”
听到我叫他的名字,他停了下来,仰起头看向我。
我大口的喘着气,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加速了循环,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飘忽不定。
“张家泽,你是不是说过,要答应我一件事,永远都有效!”
他眯起了双眼,眉梢向上跳了跳,“什么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直直瞪着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不准碰我。”
压在我身上的人那张淡然自若的脸,难得的愣了愣。
“说过的话要算数啊,张先生。”见他不答话也不放手,我连忙再强调一句。
一段漫长的沉默过去,张家泽终于埋下头,轻笑出声。
他放开了我的手,整个人滑向了我的身侧。
他一离开,我便迅速揪紧了领口,翻身想要爬起来。
谁知他却再次从我身后伸出手来环上我的腰间,将我拉进了他的怀里。
“张先生…”
“别动,”他把头埋进我的颈窝,“我不会碰你。”
他说不会碰我。这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与我如此接近的男人,而我只需要对他说不准碰我,他便不会再碰我。
这样的事情,竟然也会如此的简单啊。
张家泽就这样静静的靠在我身后,不动,也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眼前厚重的窗帘。
雨停了吗,千里有没有找到苏旖慕呢。
张家泽是苏旖慕倾心的男人,我要怎样才能向她说明这一切呢。
“张先生…”
“嗯。”
他没有睡着。
“你不担心苏姑娘吗?”
“嗯。”
“苏姑娘说,几年前在半条大马路那里,有个好心人从野鸡手里救了她,那个人或许就是你。”
“不是。”
“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觉得以前就认识苏姑娘。”
“不认识,不过,”他环在我腰上的手收紧了些,气息钻进我的后劲,刺痒灼热,“我好像以前就认识你。”
隔着浴袍和他的衬衫,我都能感到他的胸膛滚烫。
我蓦然一怔,猛地翻过身去伸手探了探他的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