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哭成这样,我心里也慌乱起来,便转身央求张家泽:“张先生,她也认了错,别再追究了,我没事啊,咱们还是先找苏姑娘…”
“放心,”张家泽看向我,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我从来不对女人动手。”
“谢谢泽爷!谢谢夫人!谢谢泽爷!”她一听张家泽这话,赶紧连连道谢。
我也微微松了口气,张家泽的手段,说实话的确有些可怕。
“千里,”张家泽还是揽着我的肩,推着我往门外走去,经过千里身旁,他抛出了一个物件,那物件在半空中划过一弧寒光,“一个也别给她留下。”
“是,张先生。”千里接下了那个物件。
正是那柄精钢双尖叉。
“张先生!”我惊叫。
“闭嘴。”张家泽箍在我肩上的手收紧了些,“我已经说过,我认为要紧。”
整栋房子里死寂片刻,陡然迸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哭叫。
“泽爷!夫人!夫人您是烧香拜佛的人啊!您大发慈悲啊夫人——夫人——啊——”
“张先生…”我仰头去看张家泽,他所有的心绪都已藏回了眼眸深处,淡漠得就像此刻天地倾塌也与他无半点关系。
门外那个被剥了指甲的人已经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地血红。
身后惊心摄魄的惨叫还在不断向我追来,我忍不住闭紧双眼捂住耳朵,由着张家泽引领我往前走。
雨快要停了,变得丝丝絮絮,天空依旧是阴沉压抑。
巷道两侧房屋的外墙上,印出片片斑驳的水迹。
千里很快便跟了出来,若无其事般驾着黑色吉普车,驶回了嘉泽会馆。
望着那块黒木描金牌匾,我忽然觉得有点可笑,那昏暗的天幕中仿佛藏了一个性情极其恶劣的人,你越是不愿与谁扯上瓜葛,他偏偏越是要让你们缠上莫名的牵绊,然后他便在冥冥中观赏着这一切,自鸣得意。
牵手这样的事情,只要发生过一次,第二次就好像自然而然。
张家泽下了车,走到我身边,便自然而然握住我的手,紧紧扣起了手指。
而我对于他这种举动的抗拒,甚至不如对再次走进嘉泽会馆的抗拒来得强烈。
他的手很凉,脸色很冷,一言不发便径直往会馆里走。
我逆着他的方向想要挣脱,他的手指就暗暗用劲,捏到我的指根阵阵生疼。
一路拉扯着走上三层,张家泽打开套间的房门,一甩手把我扔了进去,回身锁上房门。
“张先生…”苏旖慕还没有找到,他把我带回这里来做什么。
“脱衣服!”不等我说完,张家泽便扭过头来正色说道。
“啊!?”我皱眉,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说突然了什么。
“脱衣服。”他解开了衬衫袖口与领口的纽扣,向着我走来,他的双目宁静如无风的湖面,看不出丝毫波澜。
我下意识的揪紧了自己的前襟。
“怎么?”他一挑眉峰,似是十分不耐地伸过手来,“要我替你脱么?”
“你干什么!”我躲开一步,挥起胳膊想要打开他的手,却又因为惊慌而失了距离感,凭空舞了一巴掌。
张家泽顿了顿,静静看着我的样子,忽而,眯起双眼,轻勾唇角,笑了。
“你认为我要干什么?”一滴雨水顺着他的发鬓滑落唇边,他曲起指节随意擦了去,“像你这样,单薄得侧过了身立刻就连人都看不到你在哪的小女子,我会想对你干什么?”
就算我再怎么明白自己清瘦,被一个男人当面这样奚落,总还是不能觉得特别开心。
“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物,你去洗个澡,我让人把你的衣服洗净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