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待见,一岁多女儿早夭,又怀过两次孕,一次被喝多的霍儿赤打了一顿流产了,五个月前,霍儿赤正疼的一个贵族女人是他新娶的妻子,要往帐顶挂祈福的福扣,偏要踩着诺敏的后背上去,诺敏怀了三月的身孕,也不敢不从,那女人下来的时候一脚踩空了,一生气踢了她一脚正踢在小腹上孩子又没保住。
没多久就传了拙赤达儿麻活着回来的消息,然后就是和札木合打了一仗,一仗之后拙赤达儿麻的声望再升,霍儿赤一下慌了,对诺敏极好竟还向她赔了不是,偏劝着她有空和大哥多走动,还是把生分的关系熟络起来的好些,诺敏不来,霍儿赤一喝多了就又把她给打了,诺敏说她对霍儿赤早就心寒了,心想就算他对我悦色也是清醒的时候还想着我还有个战功赫赫的哥哥,既然说了拙赤大人回来,如此这般的伺候霍儿赤当这个猪狗不如的贵族,还不如回去找凌兰来继续当奴人好些,于是诺敏便骑着马自己偷跑出来,只跟奴人说若是霍儿赤问就说我去见我义兄了。连跑了两天终于到了凌兰的驻地,一听说拙赤大人被封了疆,十天后就要去新领地了,诺敏高兴的不得了,心想还好赶上了,她跪在凌兰面前求凌兰再收她为奴。
凌兰看了看博尔术,博尔术眉头微皱,想了想朝凌兰点了点头,凌兰低头询问诺敏:“我再帮你指个男人如何?”
诺敏像慌了神一样似乎是得了男人恐惧症:“我不要,我要在夫人身边伺候一辈子!不是,是大人,大人身边。”
“贵族也不作了?”
“不作了,愿给大人作犬马,大人让我如何我便如何。”
凌兰点了点头:“那做我帐中的女人吧。”
诺敏疑惑的抬头看着凌兰。
“乞颜部知道我为女子的人不多,你是少数之一,你原本是奴人本也就没多少人在意过你,唯一在意的就是霍儿赤,你作我帐中的女人,如今这般你仍是贵族,霍儿赤给你的不痛苦,我得了空替你讨回来。”
“不c不c不c不。”诺敏连说了四个不字,“我不想给大人找麻烦。”
“我说的便是不麻烦的事,草原之上没有女人的男人,一日两日还好,日子久了便会令人生疑,我若不是女人便有其他怪癖,在内你是我奴人伺候我起居,在外你是我的妻子如何?”
“这样可行?”诺敏胆怯的看着凌兰。
“我说出来自然是可行的,你只是管好你的嘴,你说出来不是你一个人遭祸,全族兴许都要遭殃,你觉得如何?”
诺敏看着凌兰点头:“好,我听大人安排。”
十日后凌兰带着族人迁徙了几百里地,浩浩荡荡的队伍,边走边休整的走了快一个月才到了封疆之地,落驻之时月合金的族人似是又多了些许,该扎营扎营该圈栏圈栏,等族人把大大小小的安排妥当了,凌兰准备大婚,其实婚也不大,好歹弄了个仪式,别人都在琢磨拙赤大人娶的妻子是哪个名门旺族,来来回回传来传去,原来拙赤大人娶了霍儿赤的别妻,霍儿赤名头是万户,拙赤大人是个未封的千户,本想着没准霍儿赤会来大闹一场,就算霍儿赤大人不太能打仗,没准也会去找可汗说些什么怪话,哪想一个多月后霍儿赤派人送了份贺礼来,比当初凌兰嫁诺敏随礼稍微贵重一点,又过了几日可汗也送了份贺礼来,于是凌兰在族人眼里便成了想干什么事都能干的大人。
凌兰的族地和博尔术的族地比邻,两人都把大帐扎在租界边际,命了奴人族人都远居,两人想见一面骑马行三个时辰,凌兰想如今见一面要骑着马跑六个多小时,不过她心里很是知足了,眨眼白月节到了各自族中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杀羊宰牛祭神祭祖,帷帐都收拾的干净漂亮,凌兰命奴人把帐子都收拾的温暖舒适,桌上摆了各色的吃食,她和诺敏坐在毡塌上给孛安台和阿拉海别各做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