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到:“终于是能走了,真好。”
“嗯。”凌兰靠在博尔术肩头点了点头,心里都是温存,两人还没腻够,听见博尔术又是一阵倒吸气皱着眉头瞪着孛安台,孛安台一看他这表情又要撇嘴。
“你儿子他咬我耳朵。”博尔术先向凌兰告状了。
凌兰又轻捶了博尔术肩膀两下:“那也怪你,谁让你把耳朵放在他嘴边的。”
博尔术好声好气的看着孛安台说到:“拙儿麻是个不讲理的人,我认识她的时候就是,你可莫像了她。”用手指按了孛安台肚子两下,孛安台笑着一直向后倒。帐子里是其乐融融的气氛,似是隐约听见了马蹄的声响,两人噤声听着外面,侍从在帐外禀报说拙赤大人的妹妹来了,凌兰一时恍惚不知哪有来的妹妹随口问了一句:“谁?”
“她说她叫诺敏,想见您。”
凌兰想起了是自己的那个侍女,想了想说叫她来吧,侍从骑着马去回话了,博尔术问到:“我带着孩子先走?”
“留下吧,她知你我二人是谁。”
阿拉海别拉着孛安台在地上跑着玩,一会工夫诺敏骑着马来了凌兰的大帐,一进来看见凌兰先是一愣,愣了片刻终是回过神来,上前了几步扑倒在凌兰面前:“夫大人。”唤的哀怨,喊完凌兰就哭起来,她一边哭一边转头看着博尔术颤巍巍的喊了声:“千户大人。”
博尔术面色沉着点了点头。
“你起来坐下说话吧。”
诺敏坐在木凳上一边抹眼泪一边颤声到:“大人,已是多年未见了。”
凌兰此时借着西落的日光,看着诺敏,哪想还未满二十的年纪似是经历了许多沧桑,再不是曾在她帐内伺候她的那个小丫头了,帐内气氛安静片刻,凌兰许久未见她不知道要从何事说起,平日里凌兰大帐独居,伺候的人她也少用,一到太阳西斜,在周围等唤的奴人就都回到族中之地去了,族人都知道拙赤大人是个喜静的人。凌兰帐里有炉子,她自己会煮酥油茶喝,一时无话,凌兰起身拎壶要架在炉上煮茶,诺敏手勤起身接了过来,轻声说了句:“大人我来吧。”把凌兰手里的壶接了过去,架在火上拿着勺搅动着。
凌兰轻声问到:“你这几年过的可好?”
诺敏咬着下唇摇了摇头:“不好。”
凌兰琢磨,肯定是了,不然怎么会跑这么远的路来找我:“霍儿赤委屈你了?”凌兰这话一问出口,诺敏又转过身给凌兰跪下:“大人,再收我为奴吧,我在大人身边伺候一辈子。”
凌兰心想这是受了多大委屈,做梦都想当贵族的人,终于当了贵族了又跑回来跪在自己面前求为奴了:“他冷落你了?”霍儿赤那么喜爱女色,冷落诺敏也是正常的事。
诺敏抽泣着接话:“他还常打我?”凌兰想这是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不仅是冷落了她。诺敏掀了一点点袖边,因为博尔术在的原因,胳膊上都是青紫似还有鞭伤的痕迹,不过似是好了,诺敏轻声到:“鞭伤是三个月前留的,青紫是他七日前打的。”
诺敏哭哭啼啼的说了这三年多的境遇,霍儿赤对她好了没几天就又有了新欢了,正经行过拜祖礼的就十几个,那随随便便睡过的奴人族人又有不少,凌兰听的明白归根结底霍儿赤对诺敏为什么不好了,是因为拙赤大人消失了两年,都说拙赤大人战死了,她本不是旺姓是她信口胡说了名字,草原上都找不到根基源起之地,早先说诺敏是拙赤达儿麻的胞妹,大哥死了娘家一个人都没有,也有人曾说过拙赤大人叛逃投靠了札木合,诺敏一害怕就说她其实是拙赤大人的义妹,这下霍儿赤可生气了说是拙赤大人骗了他,拿义妹装胞妹嫁给他,极度想和拙赤达儿麻撇清关系,好的时候不临幸她偏就是喝多了发火的时候拿她出来发泄一番,诺敏这小丫头着实受不少苦,生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