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塍下一人问。
“十回了。”
“该吃饭了。”
《纤夫的爱》在崇山峻岭间盘旋,恩恩爱爱了几把后如夕岚沉到山间。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
放牛时,覃操哼这句。
八月柞敞开肚皮的时候,土蜂的卵也产得差不多了。
白天由覃操侦察踩点,发现土蜂的巢穴,作上记号。傍晚乌鸦叫过头顶的时,覃志国和他带上导火索,筛子,窖锄搜索目标,然后一网打尽。
先把洞口的卫兵干掉,拔掉洞口周围的杂草,将导火索慢慢插入土蜂巢穴的洞口,点上火,火苗突突直冒,呼哧呼哧作响,不一会儿整个土坎笼罩在滚滚硝烟中。
导火索一熄,趁对方还未清醒过来,速战速决。覃志国拿窖锄挖,不一会儿,土蜂的城堡就彻底暴露出来。
土蜂在对方的猛烈攻击中乱了阵脚,不过很快就清醒过来。面对侵略者,它们会誓死保卫家园,前仆后继地进行自杀式攻击。
覃志国扯衣护首,不想腹背受敌,叫苦不迭,覃操丢了筛子藏到茶树下,看覃志国在那儿浴血奋战,不禁拍手喝彩。
难免真实。
“尿,快点,尿”
覃志国见覃操不在,就掏出他那玩意儿嘶嘶地撒在手上,身上湿了一大块。疯狂地往伤口上抹。
毒箭已拔出了,伤口的疼痛有了尿的敷衍好了许多。
烧一把稻草,将蜂巢在火上过一转,就可以将那些蜂卵取出来,用水淘一下,然后用菜籽油炸,那色,那香,那味,吃起来嫩嫩的,特别爽口。
如此战利品,损失多少都值得。
路坎上废墟中,无数的土蜂依旧进进出出,偶尔有人路过,它们就毫不留情地予以攻击,至死方休。
路人纷纷指责这种不顾及后果的屠杀。
鉴于此,覃志国很是坦然地说:“这也是为了路人的自由。”
“哪有?”路人受到了生命威胁。
“过不了几天它们就走了。”
如此解释。
土蜂真的走了,留下无数战士的尸体,残垣断壁中。
天生是个兵,有攻就有守。
梨子成熟时,覃志国带覃操到山上小屋里守梨。
山并不高,但能看完整个县城。山叫凤凰山,山腰的水井叫龙井。覃操在那儿生活了几十天,既没有盼来凤凰,也没有看到龙游水中,倒是看到不少山鸡野兔满山跑。
一条小河绕着山脚稳稳地走,遇到起伏,一不吭声就栽了下去,“扑通”一声,牛下水似的。天刚蒙蒙亮,山脚下的水潭边有了人影晃动,一会儿,人影多了,嘻嘻哈哈的声音把山脚绕了几圈。是卖菜的姑娘在打早洗菜,这季新上市的菜苔在碧水里一泡,更显得清脆了,提起来,水淋淋的,瞟一眼,就想掐一截和着辣椒下饭,汤都不要。
硕大的黄金梨对着潭水笑,洗菜的姑娘望着梨把头摇。
山上的小屋住的谁?要是认识该多好!
巴茅在风中摇,姑娘的影子在水中飘。
覃志国趴在梨树的枝桠上偷偷地看,不是看梨,是看水潭边的姑娘。梨子很大,都快遮住他的脸。
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比梨成熟得早。
晨雾渐渐被阳光击退,水潭边又恢复了往日的迹象,流水在低语,蒲草仍在坚守。覃志国又在果园里忙活去了。园里的紫云英开着娇小的花儿,赤脚踏过,软软的。马齿苋已将小路封住,排水沟旁的葛藤还在肆意地攀附,没完没了的。
这儿原是一片乔木林,树的皱纹多过潭里的水波,后来都被砍去炼钢了。
有一天,覃志国又在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