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一个姑娘,被覃操发现了。
“你看,你看,多缺德,在水潭里洗头,这水可是用来洗菜的呀!”覃志国对他说,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仿佛这山都归他管了,这水也逃不掉。
覃操怎么能看透他的心思。
他的心开始熟了。
那个女孩确实在洗头,秀发湿成一绺绺。她的脸生得像昨晚覃志国嗑的瓜子壳,皮肤比梨花还白。身后的蒜薹一捆一捆地放在石板上,那蒜薹还打着似笑非笑的花苞。
“娃儿,要是把她娶来给你当幺娘你说好不好?”覃志国咬着嘴里的嫩茅草,一边嚼一边说。
“不好!”覃操说。
“为什么呀?”
“有了幺娘,我睡哪儿呢?”
“你小子,就睡屋后的狗窝,挺好的,稻草那么厚。”
覃志国坏坏地笑。
黄昏,暑热消退了许多。覃志国忙着在给草莓除草。
一块空地夹在梨树间,覃志国种了几十株草莓。草莓开花后的样子让人想起躺在地上的女人。草莓熟了,一颗颗就像女人轻启的朱唇,了不少的东西,晚上会有坏东西来光顾,泥猪像在赶集的,在山上转悠。树上的它们不看,树下的它们不留。
黑狗的警告声吓不住它们。覃志国只好在山上安了夹子。
小路上每十步一个小坑。覃操挖坑,覃志国放夹子。夹子上面盖上枯死的马齿苋c艾蒿。覃志国说那些东西鼻子很灵,它们是不会轻易上当的。晚上,黑狗叫了一晚上,吵得人受不了,覃操睡不着,就爬到小屋前的油茶树上看下面的灯光。黑夜掩隐下的县城,显得有些诡秘,黑色抹去的部分任他如何想象也不为过。
路灯还在坚守,夜却渐渐深了。
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