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词时,常常看到的就是那9句词句,往往忽略了,或根本没有转载苏轼写此词前所作的“序”。现在,我们来读读苏轼的写这词前所作的“序”:“王定国歌儿曰柔奴,姓宇文氏,眉目娟丽,善应对,家世住京师。定国南迁归,余曰柔:广南风士应是不好?柔奴曰:此心安处,便是吾乡,因为缀词云”。
这“序”表明了苏轼对宇文柔奴不但是相当的了解和熟悉的,还是相当的随便的。苏轼清楚她“曰柔奴,姓宇文氏”,在王巩十几个c甚至几十个歌女中,这个有数千歌妓粉丝的苏轼还能清楚她“曰柔奴,姓宇文氏”,记忆犹新,这说明他们彼此是非常的了解的。
这“序”一开始就明确了受赠者宇文柔奴的身份:“王定国歌儿”。宇文柔奴是王定国的“歌儿”,一唱歌的“侍人”c“寓娘”而已,还够不着妻妾。
接下来,苏轼言宇文柔奴:“眉目娟丽,善应对”。同志们,有没有觉得这两句话费思量?苏轼跑到人家好友家里,对着一个年轻美貌并善应对的少女用文字堂而皇之的赞美其“娟丽”c赞美其与来访者“善”。如果,这宇文柔奴是王巩的妾c是王皋的母(此时,王皋应该随父亲同迎苏轼,就在边上),朋友妻,不可欺,瓜田李下,苏大文豪如此放荡?如此白痴?如此不通人情世故?如此好色?已无节制?他这个获罪的旧党本就与攻击他人不尊礼义有关,咋一到自己就全忘了呐?好像,文坛巨星c多处为官c已知世道艰难的苏轼还不至于吧。那么,如果,这宇文柔奴就只是王巩的一“歌儿”而已,那就对了,那时的歌女,家奴一个,不算是人,相当于物,才子诗人吟吟笑笑,玩赏玩赏,赞美几句,就司空见惯了。
这“序”中苏轼与宇文柔奴的对答也佐证了上述观点:如果宇文柔奴是妾,在那个年代,在这种上流人的社会里,外客来访,家眷都得内避,而苏轼,当着人家老公和儿子的面问答,也太随便了点吧。当然,如果宇文柔奴是“歌儿”,一家养的“侍人”而已,那么,来玩玩的人,遇到了供人玩的“侍人”,泡泡聊聊就很正常了,甚至是很必须了,属于正常节目,一火热,吟诗作对,就有了《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了。
还有,这“序”中苏轼言:“王定国歌儿曰柔奴”,再次将宇文柔奴定位为“奴”,这与定位“侍人”c“寓娘”和其在王巩家的言行是一致的。
我们再来看看苏轼这词的正文:“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自作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万里归来颜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把它译成白话文,意思是:“我经常羡慕人间那些英俊的男子(这里指王定国),上天应该乞求到皮肤细腻温润的美丽姑娘和他作伴。洁白的牙齿里唱完了清淡的歌,起风了,再热的大海也会因为飞雪而变得清凉,从岭南回来一定会变得更年轻,微笑着,笑的时候还好像带着岭南梅花的清香。我问说岭南这个地方不好,她却说:这里是我心安的地方,是我的故乡。”
听了苏轼这话,那个场景应该是:苏轼与王巩在对饮,宇文柔奴在一旁献唱,还时不时的过来劝酒侍候,这不就是一个家庭版的饮酒狎妓c吃喝嫖赌吗?这样做,这个宇文柔奴与未来的宰相王皋之母相称吗?这个母亲在儿子王皋眼前的这种表现合适吗?合情吗?合理吗?合乎当时的礼法吗?但是,这一切都在历史上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所以,承前,宇文柔奴不可能是王皋的母亲,宇文柔奴也不是王巩的妾,一“侍人”而已。
全词通篇9句,什么“常羡”,什么“点酥”,什么“皓齿”,什么“炎海变清凉”,什么“颜愈少”,什么“犹带岭梅香”,这6句都是赞美宇文柔奴美貌的,还有3句是问答。
这里,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