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但他这个说法没人同意,如果真个‘言不尽意’,那这帮玄学家也不用著什么书了。这个方法行不通。
孔子是只做不说,王弼的说法使玄学家强行攀附上孔子和儒学,使玄学家们激动地热泪盈眶。当时的泰斗级人物裴徽c傅嘏震惊不已。何晏大为称赞,他说:“孔子曾说‘後生可畏!’像王弼这个人啊,年纪轻轻的,却可以谈论‘天人之际’这样的大问题了啊!”
王弼的说法既肯定了孔子的儒学现实观(社会观),又确定了玄学更高地位,为其的‘名教出于自然’打下基础。其实质就是将玄学的世界观和人性论与儒学的社会观相结合,达到一个完善的社会理论。但是,由于玄学的世界观向玄c向唯心进化,它和儒学的社会观的结合属于一种牵强附会,不得已而为之,一旦宗教到来,它将和儒学说再见。因为玄学和佛学有着近乎相同的世界观,以无为本,紧接着就应该是四大皆空,以有为空,玄学成为向唯心学说靠近的‘过度’学说。
自由派哲学不能成为统治思想形态。因为以他这种‘自我’的世界观无法提炼出可行的社会观。何晏c王弼的思想使统治者更加放肆。以前‘德教’使官员以求贤为最高目标,退而求其次,求虚伪。(虚伪总比裸的抢杀要强的多)。让天下的坏人先变成伪人,世界将更美好。以色列你能不能虚伪点,不要再裸的杀人了。
王弼死的时候也才二十四岁,他的理论过于偏激了,完全的‘无为’,只代表了最高士族的利益,他的说法不要说寒门不同意,就是士族阶级也不认同。三等的士族还想奋斗成为二等的士族。二等的士族还想成为一等名士。世间万物无时无刻都在动,即使人坐在椅子上相对的静止,其实你的身体也在不停的转动,疯狂的衰老。人必须是“有为”的,三天不吃东西就会真正的静止。
有人说什么阶级不阶级,思想学术与政治无关,可是王弼的思想是用来指导政治的,所谓“以静制动”c“以静治国”c“无为之治”。
王弼出身名门高族,其爷爷(继祖父)是建安七子之首的王粲。王粲四十一岁死的时候,曹丕带文武大臣送葬,曹丕在墓前对送葬的大臣们说:“王粲好听驴叫,你们都叫一会儿。”
于是一片驴叫之音!
贵族士族大庄园主,大企业家的思想学术的核心一定是‘自我’的自由。首先他有自由自在生活的能力。第二,可以使他们更方便的挣钱,哪里有价差,他们就可以带上资本去哪里。所以贵族士族的思想学术一定以自由为核心。
而穷苦大众,首先是要生存,别被克扣工钱;辛苦十年,升个小科长的时候,别被有后台的人算计。平民的思想学术以社会公正为核心。
中国儒学起于战国世袭贵族衰弱之时,成熟于宋之后的小农社会。所以儒学形成了一种“公正”思想。甚至有时还走进极端,如不患贫,而患不均。
由于我国在魏晋南朝是贵族社会,这一时期出现了自由思想,不被后世小农学者理解。社会变了,怎么理解?小农社会号称‘富不过三代’,怎么理解那个‘一富贵就是十几代的时代!
这个自由思想以维护贵族利益为主,也波及到劳苦大众。这和明末以王夫之为代表的自由思想是不同的。
子曰:“民之于仁也,甚于水火。水火,吾见蹈而死者矣,未见蹈仁而死者也。”
王弼在后面注上:民之远于仁,甚于远水火也,见有蹈水火死者,未尝蹈仁死者也。
这表现出王弼作为高级士族的过度自信与张扬。孔子的意思是:我见过掉进水火之中而死的;没见过掉进仁爱之中而淹死的。王弼却展现出极端的讥讽:我见过踩踏水火而死的,没见过践踏‘仁爱’而死的!
历史就这样和王弼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恰恰他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