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楚醒来,发觉自己睡在床上,回想昨夜种种,怪不得感觉床边有人,承鞅哥哥竟来过了。一想到这儿,秦楚甜蜜地在床上打了个滚才下床,外面依旧是朦胧的细雨。
今早格外的安静,偌大的府尹住处没有一人,秦楚心中疑惑,而此时大街上却是人头攒动,喧闹至极,一门之隔,内外迥异。门口只剩下一个精壮的男丁慌张地守着门,门栓都被插上,还顶了几根粗木桩子,秦楚心生不安,“发生什么事了?”
那男丁说:“姑娘,出大事了!被堵住的决堤口被人为地破坏了,顾大人亲自率兵去堵决堤口,现在生死未卜,城外的难民不知怎么回事全都涌进了城,还有山匪抢劫,现在外面乱成了一片,沐大人对抗山匪去了,目前也不知所踪!”
没有沐承鞅的消息,秦楚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纤手隔着衣物放在那枚踟蹰玉的平安扣上,默默祈祷他们平安无事,“那你有没有见长灵姑娘?还有其他人呢?”
那男丁慌慌张张,“看见了,就是她让我守门的。她带着府中的护卫去追沐大人了,府中就剩我们两个了!姑娘,这可怎么办呐。”
是了,承鞅哥哥遇了险,长灵一定会去找他。秦楚看了看四周的墙,根本不算太高,门守得结实有什么用,乱民很有可能翻墙而入室哄抢,弄清自己的处境,秦楚问道:“你会功夫吗?”
那男丁尴尬的挠挠头,粗声粗气的说:“我不会功夫,但力气活儿我绝对行!姑娘,你放心,这些乱民要想伤你,就先踏过我的尸体!”
这样实诚的话引得秦楚侧目,这个高壮的男人憨厚老实,样貌平庸,面色黝黑,声音也粗犷,唯有一双漆黑如墨的瞳仁与样貌着实不符。“多谢。”除此之外,秦楚说不出别的话。
秦楚拿了剑,简单收拾了些可贴身放置的东西,并给了那男丁一张银票和一个匕首。那男丁说:“姑娘,你这是啥意思啊?”
“城里正乱,银钱和武器必不可少,如果我们走散了,各自珍重。”
就在此时,墙上翻过来几个人,大开了府尹住处的门,乱民疯了似的挤进门来,见到精美的楼阁愣了半天,随后大喜,全都散开找值钱的东西去了。
事情发展太快,就如秦楚所料。
“那儿有人!”不知谁指着秦楚的方向喊了一句。
“姑娘,你先走,我引开他们。你出了门一直往东走,沐大人往那边去了!”那男丁当机立断。
“你保重。”他只是一个身穿粗布的平常人,不会出事,秦楚看了看他,出门往东去了。
城门失守,府尹住处也失守,两位官员全都下落不明,宓城内大乱,秦楚一出门就傻眼了。街上人头攒动,有的人衣着褴褛,衣不蔽体,就算心中有了准备,但亲眼看见又是另一种感受。难道这就是父皇的天下吗?
近百个山匪在街上烧杀掠夺,沐承鞅身边只有二十个功夫下流的衙役,但唯有一战。长灵带着护卫前来,沐承鞅第一句话就是:“阿楚呢?”长灵只说在她在府中有人守着,不会出事。长灵的到来,使得沐承鞅如虎添翼,山匪尽数剿灭,回城之时宓城的局面已经失控了。
但令人喜出望外的是在距离宓城几里外的地方,沐承鞅与太子秦时会合了!
皇城内流出丑闻,太子有断袖之癖!一时间,向来仁厚的太子在百姓间威望大失。
黄口小儿编出歌谣:戏子有情君有意,双双留恋小兰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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