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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因为是捡着他熟睡的时间去,所以没能和他清醒的交流过。

    秦鹤莱名字起得老气横秋,实际也是个不到四十岁的青壮年。上一次见到纪云初,是个张太医身后的小跟班,对纪修还是非常敬仰的,现在难得得了交流的机会,几乎迫不及待的要和他攀一攀。

    纪云初皱着眉,看他手里捧的一碗汤,色泽漆黑可怖,十分不想喝。

    秦鹤莱眼色伶俐,连忙道:“将军,这汤药很酸甜可口。”

    云初将信将疑的伸手接过来,他现在已经可以半仰身侧坐在床头了,碗放在鼻子下面,果然嗅到一股清甜的香气,才仰起脖子喝下去。

    秦鹤莱见小梅接过碗,便笑道:“将军感觉如何?”

    云初从被窝里伸出手腕,示意他号脉,淡淡答道:“还好。”

    秦鹤莱托住他的白玉一样温软的手腕,总觉得这不像一个男人的手,直到手指无意识触到他的虎口,上面是一层薄茧,才想起这人是惯用兵器的。

    “将军脉象平稳,痊愈在即。”

    “是么。”

    “后背的伤在结痂,会有些酸痒,无碍。”

    云初觉得这是废话,然而因为伤快好了,心情也不错,所以应和道:“嗯。”

    秦鹤莱对纪云初又惧又敬,总之是存在无限兴趣的,往后每日,总是接着治疗之机,小心翼翼的同他谈一会儿天。

    云初听他时常讲些养生之道,想到自己一身老伤,也乐于求教。

    不过原来这名秦太医并不是一位无神论者,闲聊之余,常常大谈巫道,有传播教义的意思。

    这一日,他忽然问道:“将军听过‘永生命’吗?”

    云初死狗一样趴在家里,闷的狠了,耐心倒是绰绰有余的,于是很认真的摇摇头。

    秦鹤莱很痛心疾首的“唉”了一声,仿佛格外惋惜武夫们落后的文化水准,又道:“我替将军诊治数日,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讲。”

    云初半睁着着眼,乐了:“不当讲,就不要讲么。”

    秦鹤莱被噎的半死,一脸难以置信,可是又不敢反驳这位手握重兵的权贵,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被云初撵出去。

    当然,秦大夫为人一贯坚毅,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第二天他若有所思的盯着云初,眼睛一瞬不眨。

    云初感觉要被看出一个大洞来,终于放弃道:“你想说就说吧。”

    秦鹤莱沉吟片刻,用眼光扫了扫小梅。

    云初忍无可忍,把枕头摔到他脸上:“太医不是不用阉么,你怎么也娘们兮兮的?小梅,你先出去。”

    秦鹤莱接住枕头,见人都走了,就整理好衣袖道:“这个说出来怕是有些大不敬”他说道一半,见纪云初已经没有耐心了,赶紧道:“小的看来,将军的命相不长。”

    “什么?”云初一巴掌悬在空中,听愣住了,简直要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他想了想,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你是说我命不长,快死了?”秦鹤莱觉得受了冤枉,一屁股坐到地上,用一双手臂护住头脸,连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云初无语的指着他:“大逆不道的东西!好好给我解释。”

    秦鹤莱重新托住了将军这双好看的白胳膊,不是揩油,是为了看命相。他告诫自己,不要想太多。

    听完他的一番陈词,云初有点接不上话。

    “将军像是轮回里的‘永生命’,是永远也不会死去的,但是又不像是长命相,也就是”秦鹤莱抓耳挠腮,看他脸色,压低了声音:“就是我们常说的短命鬼。”

    “这两种命相,怎么可能同时存在于一个人的身上呢?”他继续道。

    短命相,永生命云初暗道,这巫医倒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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