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中的,自己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么。可是“永生命”,难道是说,自己这条命,永远在生死轮回里,不会结束吗?
他脸上神色不变,还是如同闲观插科打诨一样,调侃道:“好吧,那你说我这个短命鬼,能活到哪一天呢?”
秦鹤莱脸上顿时出了一层的汗,他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吞吞吐吐道:“我看,我看”他“我看”了半天,也我看不出结果来,云初一脚踢开他,疼的在地上面打了两个滚,捂着头“哎哟娘呀”的缩到墙边。
云初干脆脸色苍白的掀开被子下了床,一手难受的扶着头,另一只手力气很大的揪住秦鹤莱的头发,语气已经非常不善了:“姓秦的,你从哪借的胆子,敢戏弄我。”
秦鹤莱疼的眼泪打转,便求饶边道:“我说我说!”
云初冷哼。
秦鹤莱又哎哟了一声,云初手上当真揪了他头顶一把毛,他看这武夫虽然长的清秀,实在是凶神恶煞,心里一横,想自己是何苦来哉,要招惹他!
“将军,大约是过不了二十七八!”
云初听完一愣,他上一辈子,就是死在了二十七岁。
难道这装神弄鬼的东西说的是有道理?
脑子还没有转完,纪云初便“呸”了一声,一脚把秦鹤莱蹬出门外:“个倒霉催的,以后你就留在我这儿,看我怎么整治你!”
梅卿域捧着一叠东西往此处走来,迎面撞见连滚带爬的秦太医,就很奇怪的问:“太医和?”
秦鹤莱扶正头顶小帽,气喘吁吁地道:“我说错了话,被将军揍啦!”
小梅心道,他既能揍人,想必精神尚佳,于是连忙走进去,趁热打铁地道:“纪大人,皇上送了新的朝服来。”
里面“嗯?”了一声,接着是布料凌乱的声音,纪云初又缩回到被窝里去了,恢复了一脸冷淡安详的状态。
小梅弯腰走上前道:“皇上让人送来了新的朝服,您看?”
两人许久不见,因为数日之前有了那么一段,相见之时就都有点害羞似的。
朝堂上谈论正事,也都正色的端着,讲到云南战事,李慎关切的从人后伸长脖子,问云初道:“纪大人,身体还好吧。”
周邺这才装模作样的沉吟道:“纪爱卿这次救驾有功,身体恢复的如何?”
云初脸色一如既往的惨白,他意意思思的咳嗽了一声,心道,我哪天的情形,秦鹤莱不事无巨细的像你汇报?但是任然礼数周全的把玉芴举一举:“托皇上的福,恢复的很好!”
周邺听罢,欲言又止的望了望他。
云初猛然想到那封尚未拆开的信笺,他想那里面不会还真有些内容吧,正走着神,周邺已经收敛神色,开始谈论平定云南之后封官进爵的事宜。
云初低头听皇帝在上面涛涛不绝的一番陈词,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从大殿侧面的雕金玉柱后面,探头探脑的出来一个小孩,有四c五岁的样子。
那孩子小手扶着柱子,大眼睛在人群中扫了一圈,便和云初对上,直勾勾带着点任性的怨毒。
云初坦然和他相望了,一眼便知道这孩子是周邺的种。他在对视的瞬间里脑子转的飞快,想到当初差点因为一念之差掐死这个孩子,就庆幸自己的手软。
无辜的女人已经死了,而这个孩子俨然是个小小的周承钧,他怎么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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