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大胡子一骨碌从姑娘的身上爬起来,见面前是一个浑身血迹的解放军,吓得他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抱着头逃出了草棚。
姑娘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位解放军大哥,半会不知如何是好,当她终于明白是怎么回来时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钟国栋从地上捡起衣服,轻轻的放在床边说:“快穿上衣服吧!”然后慢慢的退了出来坐在草棚后面的小橙上。
一会儿功夫,那姑娘从草棚子里慢慢地走出来了,她泪眼婆娑,羞赧难当,对钟国栋瞄了一眼急忙低下了头轻轻说道:“谢谢你出手相救,不然我可就无脸见人了。”
钟国栋抬头一看,只见面前站着一位高桃的姑娘,两只眼睛大的出奇,惨白的脸上透出一丝红晕,黑黑的长发像茅草似的凌乱不堪,瘦削的身体难以撑起宽大的衣服,是本来就高挑的个子显得更加高挑。
钟国栋只是说自己是附近的一名军人,刚才路过一个工地,不小心摔了一跤,弄了满身污泥,而头正好磕在了一块石头上,他见这里有个草棚便过来想找点水洗一洗。
姑娘对他看了一会,半信半疑的说:“像个杀人犯似的,满身血污怪吓人的。”
钟国栋笑了笑:“我像杀人犯?”
“谁能看出你是好人?”姑娘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圆镜递给钟国栋:“自己瞧瞧吧!”
钟国栋知道自己的摸样,他并没有接姑娘手中的镜子:“我的样子是怪吓人的,所以我才来找水洗嘛!”
“还是先把伤口包一下,命要紧。”姑娘说。
钟国栋没有再说什么,姑娘从草棚里端出一盆水,来到了他的面前:“我给你先把血擦一下,然后再把伤口包上。”
她用一条毛巾在清水里蘸湿,然后在钟国栋的脸上轻轻地擦着,由于时间长了血迹已经凝固在脸上,所以她稍一用力,钟国栋伤口一阵剧痛,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姑娘急忙在他的伤口上轻轻地吹着,并小声地嘟囔着:“对不起,我手重了点,把你弄痛了。”
“不要紧,你放心擦吧,我能忍住。”
姑娘又开始擦起来,只是手更轻了。
她擦净了钟国栋脸上的血迹后,回身到草棚里拿了一包药粉,她轻轻地撕开药包,把药粉敷在伤口上,又用棉花盖在伤口上,然后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只见她把手帕平铺在腿上然后在手帕的只角上打了四个结,再把手帕戴在钟国栋的头,不紧不松刚好合适。
钟国栋很佩服姑娘的手艺,因为戴上帽子后几乎看不到伤口的痕迹。这一切都处理停当后她对钟国栋说:“你到草棚里去躺一会,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一洗,今天的天气好凉在外面一会就干了。”
钟国栋进了草棚,草棚虽然小的可怜,但收实得还是非常干净,他坐在那只容一个人躺下的小床上,脱下了那身沾满污泥和血迹的衣服放在了地上,然后他拉开了被子躺进了被窝。
不一会,姑娘提着一桶水回来了。她把钟国栋脱下的衣服放到盆中,笑吟吟地问,“你的口袋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一个穷当兵的,能有什么,就一个钱夹,里面有几角钱的饭钱,你放心洗吧。”
姑娘不放心,在几个口袋里摸了一遍,除了钟国栋说的那个钱包外,还有一张小纸条。
姑娘把钱包放在钟国栋的枕头边,又把那小纸条放在钱包上。
钟国栋非常奇怪,那里来的纸条,他随手拿起纸条只看了一眼便大惊失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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