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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笙淡然的点点头,“哦,就是日月的意思嘛。”拿起手边的甘草茶喝了一口,继续使劲儿杵,“对了,刚刚说到哪了?”

    炎阙墨眸倏然幽深,不可置信的盯着忆笙后背看,面上的表情却是淡然,“你曾经去钱来山”

    “哦,对,接着说。我那时候就是图个吉利,钱来就是能发财的意思嘛,后来我明白了图吉利不过是心理安慰罢了,我还是没能发财。三青不乐意在那住,我发病了还没有冰灵泉为我治疗,就又回来了。”忆笙晃了晃手中的药臼,似乎在辨认自己已经放了什么,少放了什么。

    “我放过当归没有?”

    “没放过。”

    抓了把当归放进药臼,继续使劲儿杵,“哦,那田七呢?”

    “放过了。”

    “嗯,谢谢。”忆笙拢了拢不听话的头发,继续欢快的聊天,“你不要怕,我记性不好但是医术很好,听说过久病成医这个词吧,说的就是我,这山上的草药我全吃了个遍,三青不会医术,我是被他一种种药草试着喂活的,最初清醒的百来年我就把这山上所有药都吃了个遍,现在已经很是通晓其中奥义,肯定能把你治好”

    忆笙依旧在碎碎念,炎阙抿紧了毫无血色的唇瓣,一双深邃的眸子深处暗波涌动。他看得出来,如今的忆笙三魂七魄只有一魂三魄,从前那个灵气的她竟变得如此迷糊,对外人疏离淡漠的她也变得如此话唠。

    垂眸望了望手中那半截还在闪光的芘玉残片,若不是有它感应到忆笙的魂魄只怕他还一直以为她早已灰飞烟灭。

    那日他从长重那里出来要赶回合虚,行至半路,一直放在胸口的芘玉自己跳了出来。

    炎阙唯一的徒弟是金花,她的命门在左手腕部,他便用贴身的上古灵玉给她打造了一只镯子,护住命门。

    金花被吸入九黎壶之前曾用灵力将盈阙剑抛出,随着灵力出来的还有小半截芘玉和她千岁宴他请织女特别制作的长裙外衫。

    这块芘玉炎阙一直放在身上当做念想,芘玉掉落,炎阙根本没用思考便驾云追去了。

    炎阙追上的时候,芘玉正绕着隐在云层中的魑魅转圈。他大喜,芘玉同金花相惜千年,早就入了魂灵,所以,它是感应到金花的魂魄才会发光追赶。

    魑魅是天地间所有散魂的归宿,也是散魂的地狱,入了魑魅便就真的消散了。

    炎阙从魑魅嘴里夺了金花的一缕魂,有一缕孤魂就有复活的希望。只是未料到魑魅那怪物竟然是个执着的主,追着炎阙斗了七八日,从南山板块斗到崆峒海,又打到了西山板块。

    自金花入了九黎壶四百多年后,他一直闲着没事做,也就当是活动筋骨陪着魑魅练一练。

    只是没想到他会在三危山里遇到她的真身,芘玉蹦跳着落下的那一刻他真的惊住了,一分神便被魑魅击中了心窝。他以为入了九黎壶便会魂飞魄散,再无生还可能,可她却还有一魂三魄留在真身里。

    大概是因为她体内的崆峒印与九黎壶形成对抗才使得她没有被九黎壶吸魂弑魄。思及此,炎阙心头微顿,若是当初将阿罗蓝符印给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一只葱白小手在眼前晃了晃,收敛心神,炎阙抬眸便看到忆笙近在咫尺的脸,笑得灿烂如花,就像从前的金花。

    “金花”

    忆笙蹙眉,收回自己的手,靠着床沿坐下,“我不叫金花,我叫忆笙,喏,我身上有我名字的胎记。”

    炎阙望着忆笙露出雪白肌肤的半个肩膀,上面确实有忆笙两个字,像是用红朱砂写成的。鲜红似木棉花瓣的两个字衬得她肌肤更加白皙,圆润的肩头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炎阙轻咳一声别过脸,抬手将她退下的衣领拉上去。

    他怎会不知她叫忆笙,他早已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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