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过后,学校又开了一次大会;本就晒得乌黑的我们又被逼迫着站在烈日下暴晒了两个小时,虽然没有军训那么辛苦,但却比军训乏味的很;将近两个小时的发言,我所能总结的重点就是要收收心,认真面对接下来的学习。
我一直很不屑那些领导站在讲台上说着大话,告诫同学要怎样怎样;难道他自己心里面会不明白吗?爱学习的人根本不用他说,人家自然把心用在学习上;不爱学习的人,你天天用喇叭盯着他喊,他也不会一头栽进书里。其实班主任很能认同我的这些观点,但是他也说了:“这么多人当中,只要有一个人听了这些话受了启发去做了,那么这些无聊的演讲稿都是有用的,因为你永远不能预测这位去做的同学将来能做出多大的成就。
再叛逆的我听了这样的解释也是会认同的。这就好像班主任就是那些领导,那个一个听了去做的人就是我,而我c并不知道自己的将来会是怎样,是不是就像邵民强期望的那样做出一番成就。这样静静想着,也难免会为自己的异想天开从心底发出无羁的讥笑:我这样没有天赋后天也不爱学习的人哪来的运气能与“成就”相提并论,最多也只能做出一点点成绩,如此,齐家的人也会再正眼瞧上我吧。
更多的时候我是不愿想这些的,因为无趣,也实在是幻想。
邵民强的第一节课,没有上新课,也没有像一般的老师那样讲大话,或者介绍自己来接下课的课程安排。他说:
“我这个人比较喜欢研究古文学,也在这古文学之中收获很多,不管是受教还是明心,所以我希望你们也能在这方面多学习学习;按照历年我的总结,这不仅能在提高你们的语文基础,还能教你们做人成事。”
“强强”是九班的人对他的爱称,一开始只有几个人这么在背后偷偷的喊着,后来全班都被传染了,再后来就直接在他面前行言不讳,他和我们之间虽然差着一个辈分的年纪,但他永远都像个大孩子一样混在我们中间同我们玩闹,他正经起来像个古板的教授,不正经的时候就是个老顽童。
强强交给我们的第一句话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从不多解释,只是让我们自己理解。刚开始都是些简单的话,我们也不必麻烦强强多说什么,后来他教给了我们这么一句,我至今都记得;
“天下之车莫不由辙,而言车之功辙不与焉。”
当时的我们都不懂,他就把这句话写在黑板上,他说:“有心的同学可以摘抄下来,慢慢理解。”他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这古人的智慧是现如今人不可逾越的,你理解了意思还不行,还要一点一点慢慢的悟出来才算是真的理解了,否则你还不如不知道,这样反而多了一份困惑。”
强强教过我们很多这样的句子,我也偶尔能记住几个,表层意思也能说得通,但要像他说的这样去悟出来,起码那时候的我是没那个空闲或者精力,其实应该说是——心境。
好学生林书宜倒是理解了,她的名字就像她家人给她起的名字一样,在书本里怡然自乐,相得益彰,又与“宜室宜家”的意义想通。她在查阅后是这么解释给我们听的:这天下的车子都是经由车辙,而说起车子的功劳却从来不提起这车辙。
说起来这车辙就是经由车子行驶后的自然产物,人们向来只关心车子的本身,所以即使后来车翻马倒,灾祸也不会波及车辙,车辙自然就处于灾祸和幸福之间,也免去了灾殃。
林书宜说这是古文中后补的一句,老师没说,大概也是希望我们能自己悟透后面的这段,可惜了,在如今科技横行的时代,需要我们自己悟出来的真理早已被公之于众了,我们想不知道都不行。
没有顾谨生在的日子,做什么事好像都没有了动力;
我不喜欢像宿舍里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