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涯的第一天,大家都起了大早;我想没有人不会期待新生活的开始,即使没有人能预料自己后来的生活是多么的支离破碎,或者是春意盎然。
匆匆去了食堂吃了早餐就赶去了操场,哗啦啦的人群在用栏杆围起来的窄小出口处一拥而入,且不看在这闷热的的清晨里人群的骚动带来的不适,就操场中间笔直的站了一排的教官就足够让人心生浮躁。
学校的大领导和年级小领导站在跑道前的台子上指挥着每个班该占领位置和队形,大家按照白色粉末画的指示找到班级站成队列,乍一看也有二十多个班级,每个班四五十个同学。
等到操场差不多安静了之后,领导开始讲话了,
在我看来,都是千篇一律的稿子,有人不耐烦的东张西望,有人装装样子听着,班主任背着手在周围来回踱着步,教官则悄悄的走近每个属于自己管辖的班级。
一番陈词结束了,下面就是教官的时间了。
带我们班级的教官是个男的,叫傅聪,90年生人,四川的。从开始到结束,我就没见他笑过,也很少说话,他并不是个很严厉的人,但却很负责。宿舍里的姑娘都喜欢议论他,想着法儿跟他说话逗笑他,但他也真的从来不为所动。
我们班级训练是在排球场,和隔壁的八班同步,不训练的时候,两个班的教官就坐在一起讲话,我们休息的次数很少,就时常抱怨辛苦,傅聪也不理会我们,只是说:“如果你们在这里呆的不舒服,就去操场,那儿没有阴凉处,蒸汽也大,正好那边的班级也想过来。”
平缓的语速,平缓的调调,他继续训练,但也会真的同情一下我们,休息时间放的更长点;而我们永远不知足,依然哀求着更长一点的休息时间。
傅聪不理会我们的时候隔壁的教官就来骂我们,
“你们一个个的真不知好歹,要不要跟我们班换换,你们已经是休息时间最长的了,还磨叽什么,再磨叽给我去跑操场。”当然他也不是真骂我们,从来都是边说边笑。
这个教官是个不折不扣的山东人,叫许厦,每次只要他一开口我们都想笑c甭管他脸的脸摆的有多臭,说的话多么的义愤填膺;他虽然只比傅聪小一岁,但心里年龄与我们一般,比起他带的班级,他好像更喜欢我们班,有事没事就来替傅聪发号施令。傅聪却不会因此而闲着,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领导时时刻刻的督察,还因为他自己就是个闲不住的人。
他可以长时间的离开你的视线,但他也可以不动声色的出现在你身后,用他手上一直携带着的小木棍指正你的各种不是,等你纠正了错误,他再转身默默的离开。
训练的内容说起来是很单调的,无非就是站军姿c踏步c走正步c走方队c打军体拳,虽然对第一次参加训练的我来说是很陌生,也常常被指正,但都勉强过了关;他教我们唱军歌,给我们讲军营里的故事,还表演他学过的武术。
许厦常常来戏弄他,在我们面前说他的糗事,还装着一副很正经的样子抱怨他的诸多不是,他也不反驳就是笑笑,有时候被许厦取笑的有点过分了,他就很严肃的看着他,然后温和的问他:“我哪有?”
“哪没有了,我们全军营的人都可以作证,你别想抵赖啊。”
“什么啊?那是——”
这时候的许厦已经回了自己的班级,又一本正经的样子开始了他的训练,而傅聪就像个孩子一样的跟在他后面解释着“那是”之后的内容,我们很多时候根本就听不到或者听不清;当然很多时候就算他们说的很清楚我们还是云里雾里的,因为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前因后果,用商音的话来说就是:“尽听许厦瞎扯。”
当然不管许厦是不是瞎扯,我还是能感受到傅聪是个很优秀的人,他的那些常常被拿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