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贤弟你在《民族论》中屡次提到的啊。”张叔夜笑眯眯的看着他:“蒙官家召见的时候,官家特地颁赐了一本《民族论》给某,还勉力某要好好读读呢。贤弟,这就是简在帝心啊,只要你我携手把梁山贼寇平定了,自然就有远大的前程滚滚而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王魁心里登时澄亮了,一些不可理解的事情现在也变得容易理解了:张叔夜之所以想拉自己合伙一起干,一方面是想卖个好,既然王魁已经被皇帝记在心上了,那么做一个顺水人情,把王魁推上去,那么王魁回头念着他的好,自然也会多帮衬他一点。另一面呢,假如事情做得不好,左右都是按照皇帝的意思办事,最多一个办事不力,也不会有太大的纰漏,可谓是万无一失之计。
想通了这个关章,王魁便笑意盈盈的回答道:“不过就是一伙梁山贼而已,以张帅的本领,不过是翻手之易。官家所要的,却是京东的五十年太平,正是那句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小可不自量力,愿在张帅辕门内行走,给官家挣来一个五十年的太平光景。”
张叔夜大喜,恰好此时马车已经到了苏府门口,王魁便先行下了车:“张帅,此间耳目众多,军机要事,待某回莱州后,自然上济南府来投,到时候还万望张帅收留。”
“好说,好说。”张叔夜把他送到门口:“某明日就回济南,全等贤弟好消息了。”
两人惺惺别过,各自归巢不提。
第二天一早,王魁还在床上赖着,却被梅香一把把被子给扯掉了:“少爷,少爷,起来了,有客人。”
“客人?谁?”王魁老大不情愿的翻了个身:“让他等一会儿,我还要再睡一会儿。”
“少爷!”梅香真的生气了,爬上床就要拎他的耳朵,却不防被他伸手一捉,两人便滚在了一块儿。
“少爷”梅香拼命的抵挡着王魁魔爪对她的侵袭:“外面的高老爷还在等着”
“高老爷,什么高老爷?”王魁哪里舍得把手从她那香喷喷软绵绵的小身子上拿开,还闭着眼睛说着梦话:“高老庄上来的人?一概不见。”
“咳咳”外面传来了两声咳嗽。高屐的声音隔着窗户纸飘了进来:“王公子果然真名士,大风流。”
“高屐?!”王魁一下子从床上爬了起来,揉揉眼睛:“外面的可是高计相?”
“如何敢当。”高屐没好声气的回答道:“小王公子,某是替老公相传话的,却不想听了活春宫,多有得罪,原谅则个。”
人说高屐这老小子心胸狭隘果然不是捏造事实。王魁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起来,梅香紧赶慢赶的伺候他洗漱梳妆,总算是用最短的时间让他可以出去见人了。
“高计相贵安。”迎着清晨的阳光,王魁神清气爽c意气风发的和那个已经苦等了许久,还白听了半场春宫戏的大宋第一号钱粮师爷拱手行了一礼。
“小相公,当不起。”高屐说话总是有点儿阴阳怪气的:“此处说话方便否?”
王魁左右瞧瞧:“就在这里吧。这儿没有别人。”
“那好。”高屐心里其实也是很不满。想他堂堂的大宋计相,距离位列三司两府只有一步之遥,却要大清早的跑过来等人。这种活儿不都是该由下人做的吗?什么时候堂堂计相也只能变成个跑腿的了。
不过肚子里的牢骚归牢骚,但是这却是老公相的意思,虽然高屐一贯眼高于顶,但是对老公相却是打心眼里的尊敬。他深知,没有老公相就没有自己的今天,老公相的差遣,一定都有其深意。
因此,虽然觉得有点儿自跌身份,但是高屐还是一大清早的就跑到王魁的房门口守着,还白饶了一场活春宫来听。
“昨晚小相公是不是和什么人喝酒去了?”高屐盯着王魁的那张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