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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得了。”

    玉旒云不辨这话出自何人之口。反正她的目的就是要民夫们一心为樾军效力,最好修路之外还志愿入伍杀敌,只要能取得大青之战的胜利,此外她才没有工夫多管。而顾长风在群情激昂的人群里顽石般地立着,眼中满是愤懑与痛楚。他盯着玉旒云:“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玉旒云扬了扬眉毛:“本将军怎么了?顾侍郎口口声声为了百姓着想,难道要楚军攻到此地,百姓流离失所,你再大声疾呼,号召他们守卫家园么?”

    顾长风摇着头:楚军为什么会攻过大青河来?自然是因为玉旒云兴兵意图南下之故。他看得清楚得很,但是,面对这年轻而骄傲的将军,他说出来又有什么用?流离失所,呵,即使没有楚人,这一年的征战,难道百姓能还安居乐业么?

    玉旒云大约也能猜出他心里是个什么想法。我却没工夫同你计较,她想,一切都等仗打完了再说——然而你若是再胡言乱语,鼓动民夫与我作对,可就怪不得我绝情了!

    民夫昼夜不歇,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樾军才出了青窑地界。官道又开始平整起来,玉旒云下令加速前进,务必在第三天赶到石坪附近的神秀谷。

    传令官自去告诉各督尉知晓。

    玉旒云在马上眺望前途,便望见天上一只青鹞盘旋而下——正是她和细作联络用的信使。通常人们都用鸽子,因为识得归巢,但鸽巢不能随着大军移动,所以信鸽总飞回固定的鸽子站,战报最终还得要人快马递送。青鹞就不同了。在樾人建国之前,他们都是北方草原游牧打猎的民族,鹞子是猎人的好伙伴,认主人,无论飞出多远,最后还会回到主人的肩头。玉旒云训练了十多只鹞子,专门做联络之用。

    那比鹰个头稍小,但勇猛却丝毫不逊的鸟儿见了主人,一个俯冲,来到了近前。玉旒云伸臂让它栖了,打开信筒来看,不禁大惊——书云:“彼谓洞悉远平城计划,且已施计破坏之。未知将军此计划如何?”

    远平城?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远平城?玉旒云盯着信纸上的“洞悉”与“施计破坏”几个字:就算是楚人从石坪的虚防推测出我打算在别处用兵,但大青河上如许多险关,他们怎么可能就猜到是远平呢?

    而石梦泉又有多久没有消息来了呢?

    登时心底一慌:这些天来总是烦乱,莫非石梦泉出了事?他怎么可以出事!

    手中的书信不知不觉被攥成了一团:楚人如此狡猾,虚虚实实,进进退退。这个程亦风这个公孙天成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何?是当真已狙击石梦泉?还是因为知道了自己要来石坪,特意放出所谓“洞悉他处之计划”的烟幕,想让她疲于奔命?

    可恶!可恶!她最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可每一步,每一个行动,仿佛都在被楚人左右。

    怎么可以这样?她不能输!狠很将书信团起,丢在地上,坐骑的蹄子践踏过,顷刻就没入污泥没了影——既已到了这里,先拿下了石坪再说。

    于是,将马腹一夹,疾驰向前。

    这时,便听见先前那传令官“的的的”火急火燎的打着马追上来了:“将军!将军!出大事了!”

    玉旒云烦躁地,并不勒马:“什么事?今夜一定要进驻神秀谷。”

    传令官紧紧追着,好容易才拼到与他并驾齐驱:“将军,愉郡主又来了。”

    “什么?”似乎连畜生也晓得麻烦临头,玉旒云的坐骑一声悲嘶立了起来,玉旒云不留神,几乎摔下了马:“愉郡主?她不是打晕士兵逃走了么?”也许不知上哪里玩去了,也许真的由铁索桥过了大青河,但石梦泉没有报告过。她还以为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已经迷路了,最好是消失了,不想,总在最麻烦的关头又来找她!

    正说话间,后面步兵队伍里一阵骚乱,有人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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