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腿从办公桌后跨出来“走吧,带你去校医处看看,要是问题大还得去医院。”
“啊,老师你c你c你带我去看?”时缘又结巴了。
“啊什么啊,说什么都是我撞的你,我是肇事方,怎么着都得对你这个当事人负责吧?”裴淮眼神带笑,不自觉撩了人一把。
“不不不不不!不是您撞的我,是我自己没注意,才撞上您的。”时缘脸色爆红,内心抓狂,心道负责两个字是能乱说的吗!?
“废什么话别忸捏了辅导员的语气可以不用如此放飞自我,走吧。”
时缘泄了气,垂着头,红着耳朵尖,一拐一拐地跟在他后头出去了。
校医一看时缘的脚腕,就说他这治不了,伤得有点严重,得去医院。裴淮看着她红肿的脚腕二话不说就去取了车,一路疾驰。
偶尔红绿灯的间隙,裴淮都会和她说话,不动声色地就套出了一大堆信息。
时缘心不在焉又对他没什么防备,差点没把户口本给卖了,还是在裴淮问到“你那笔记本里记了什么啊?看你很紧张诶,你之前是说本子里夹了封信是吧?该不会是情书吧?”的时候才堪堪刹住嘴上的把门。
“没有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时缘含糊不清,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咳个不停。
裴淮见状也不好再问她什么,不过没关系,他已经知道了这丫头叫时缘,是学校的研究生,然后年龄籍贯,专业导师,家庭情况也全部清楚,就差让她把学号给背出来了。
正好主治医生是梁封他们和梁封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认识的。那时候的梁封年轻气盛,也没现在这么沉默寡言,听闻他们有东西丢了,就建议他们去往西,顺嘴还说了一句“他们那儿柜台那小子还不错,挺有意思。”
正好时缘脚扭了,裴淮正好借着“肇事责任方”的名号,车接车送,来学校,去医院,还天天往“往西”跑终于有一天,陈奕川转身去后仓,取出了失物。
一个小号的素描本,还有一个信封。
裴淮瞄了一眼。
米白色的洒金信封,上头被人用金色的彩笔细细地描绘了一束浅紫色的桔梗花,笔画细腻,形容传神,可以看得出来笔者画的得很用心。
什么样的人值得这封信的主人这样认真以待?
裴淮看见时缘接过信,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布满失而复得的欣喜,心渐渐沉了下去。
他想起来第一次送时缘来“往西”的时候,时缘被要求留下和失物相关的故事作为交换,而他则被忐忑过后鼓起勇气的时缘很坚定的地暂时请了出去。
即使虽然即使表示假设心里清楚以他们当时连朋友都算不上的身份,他的确没什么听的资格,嘴上也毫不示弱地调侃了“成成成,小姑娘的情史,我回避我回避,你也别太害羞了啊。”
语气里的酸味儿他自己都不忍直视了。
那时候他在门外还隐隐约约听到时缘和陈奕川两人说话的声音
“是他?”
“对,是他,我很喜欢他。”
裴淮回过神来,又瞄了一眼小心翼翼把笔记本和信放进包里的时缘那样子虔诚地像是在供佛。
他心里嗤笑一声还说不是情书,糊弄谁呢!
回校的路上,裴淮一路无话。
东西找着了,时缘扭着的脚也好的得差不多了他们接下来,不出意外,就不应该再有什么交集了。
以后路上碰见,也顶多就是熟一点的陌生人。
晚上回去裴淮就坐了一晚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指尖明灭的星火却根本及不上他眼底的亮光。
第二天一大早裴淮迅速抹了把脸就出去了,天还没亮就跑时缘他们宿舍楼下侯着,终于把人等下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