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述各种估算都证实,1750年亚洲占世界总人口的66%,而亚洲的产值占世界的80%。也就是说,占世界人口2/3的亚洲人生产出世界4/5的产值,而占世界人口1/5的欧洲人仅生产出其余1/5产值中的一部分,另外的部分是非洲人和美洲人的贡献。因此,在1750年时,亚洲人的平均生产力大大高于欧洲人!毋庸置疑,最能干的亚洲人在中国和印度,那里的人口也增长得更快。他们的生产能力应该比欧洲人更强出许多。在日本,从1600年到1800年,人口只增长了45%,但是农业产量翻了一番,因此生产力肯定有重大提高。到1800年,日本和英国的棉纺工人的工资、国民的平均收入、平均寿命和身材的高矮都差不多,但是到19世纪初日本的平均生活质量可能高于英国。
再有,拜罗克估算,1800年中国的人均收入为228美元,高于他对担世纪英国和法国若干年份的估算,因为后者在150美元到200美元之间。到1850年,中国的国民生产总值下降到人均170美元,当然印度的国民生产总值在19世纪也下降了,而且很可能在18世纪后半期已经下降了(Braudel1992:534)。
实际上,所有的人均收入估算也否定了一些人的欧洲中心论偏见。那些人认为,亚洲占有较大的经济比重只不过反映了亚洲人口比欧洲多。拜罗克(1993)考察了各种对世界范围人均收入差异的估算。他发现,迟至1700年到1750年期间,世界范围的最大差异是1到2.5。但是,他也提到西蒙·库兹涅茨较近的估算(1到2.4),戴维·兰德斯的估算问到2.2和2.6),安格斯·麦迪逊的估算(1到1.6或1.3甚至1.1)。他还考察了另外7种估算,包括18世纪学者的看法,最后得出一个估算数字为1到1.1,或者说,世界各地的收入或生活水准实际上相同。
或许,最重要的生活水准“指数”——预期寿命——在欧亚各地大体上差不多。如果说70岁以上的老人到处可见的话,中国的这项指数确实不低——1726年,将近1%的人口超过70岁,其中还有超过100岁的老人。
按照麦迪逊(199:10)的估算,中国和西欧在1400年的人均产值和人均收入几乎相同。但是,拜罗克发现,1750年时,欧洲生活水准低于世界其他地区,尤其低于中国。他在1977年的著作中对此作了进一步的论证(见本书第1章)。而且,他估算,1800年“发达”地区的人均收入为198美元,所有“欠发达”地区为188美元,而中国为210美元(BairochandLevy
-Leboyer1981:14)。何炳棒(1959:263,213)的人口研究著作早已提示,中国在18世纪的生活水准呈上升趋势,农民的收入不低于法国,肯定高于普鲁土和日本。吉尔伯特·罗兹曼(1981:139)也作了“国际比较”,得出的结论是,在前现代阶段,中国人至少与其他民族一样能够很好地满足家庭需求。有意思的是,在糖的人均消费方面,中国似乎高于欧洲;要知道,中国只能利用自身的资源来生产糖,而欧洲能够从殖民地奴隶制种植园廉价地进口糖。在论述印度的情况时,沃勒斯坦(198157一158)引用了哈比布、斯皮尔(PercivalSpear)和德塞的成果。这些成果都证明,17世纪印度的人均农业产量和消费水平肯定不低于、可能还高于当时的欧洲人,而且肯定高于20世纪早期和中期的印度人。但是,波梅兰茨(1997)则认为,当时欧洲的消费水平高于亚洲人
也就是说,现有的各种关于世界和地区人口、生产和收入的估算以及前面对世界贸易的论述都证明,至少到1800年,与“西方”任何部分或整体相比,亚洲